去,就打了一场,金家寨的人还吃了点小亏。”小蝎又道。 这泰初寨能够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不是全凭“侠义”与“怀柔”,若无几分真本事,也不可能在山匪为祸的晋州生存下来。 岑隐又陷入沉思中,修长的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本来以晋州如今混乱的局势,最好的方法是挑动这两个寨子内斗,对于朝廷而言,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 岑隐抬眼朝厅外望去,天空碧蓝,万里无云。 但是因为阿炎对肖天颇为在意,以及肖天和端木家的两姐妹处得也不错,所以…… 岑隐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中深不见底。 须臾,岑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拈起那枝红梅道:“本座稍后手书一封,你让人带去晋州交给章文澈。” “是,督主。”小蝎抱拳领命。 岑隐出了厅堂,在檐下停下了脚步,那枝红梅在指间不自觉地转动着,心里有几分犹豫。他要不要出城呢,现在才巳时过半,这会儿功夫,她们应该还在玩吧。 不知道那把新弓她用得可还趁手? “呱!” 这时,前方的树梢一阵骚动,一只黑鸟张开双翅朝他俯冲了过来,让原本要替岑隐围上斗篷的小內侍霎时僵住了,那件敞开的斗篷也随之停顿在了半空中。 小八哥看也没看旁人,拍着翅膀绕着岑隐飞了一圈又一圈。 “呱呱!” “夭夭!” 小八哥的这声“夭夭”听在别人耳里根本毫无意义,可是岑隐却知道它是在唤端木纭,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流光溢彩。 那个举着斗篷的小內侍默默地收起斗篷,往后退了回去,心道:督主对四姑娘还真是疼爱有加,把四姑娘养的鸟也视如己出…… 岑隐对着自己的左肩指了指,小八哥又“呱”了一声,熟练地落在了他肩头,一双鸟爪牢牢地攥紧他肩膀的衣料。 岑隐全不在意,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在它的下巴挠了挠,“你既然想家了,回家去便是。” 小八哥垂首啄了啄羽翼下的细羽,然后就在他肩上欢乐地跳脚,喊道:“嫁!嫁!” 那小內侍歪了歪头,以为小八哥在说“家”,心道:督主真是厉害,居然这连鸟的心思也能看透,知道它想家了! 岑隐怔了怔,看着肩头的小八哥瞪大了眼。 它,它是在说…… 小八哥会的字眼不多,左右也就是那几个字反反复复地卖弄,这个字它也曾经说过好多遍。 以前岑隐都没有在意,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如神助地明白了。 原来,小八哥说得这个字不是“家”,不是“驾”,不是“假”,是“嫁”。 岑隐傻住了,神色恍惚,眼前又浮现少女明艳动人的面庞,心跳一点点地加快。 砰!砰!砰! 心脏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 见岑隐傻站着不理自己,小八哥拍着翅膀又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反复地喊着“嫁”字。 以前不知道时,岑隐自是不在意,可是此刻再听小八哥这么叫着,他的耳根却是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快把它抓回来!”岑隐连忙指着小八哥吩咐道。 啊?!不止是那个小內侍傻眼了,连附近几个闻声的东厂番子也呆住了。 四姑娘这只八哥时常跟在督主身旁,从东厂到锦衣卫再到宫里,几乎是无人不知,也知道督主对这只八哥疼宠有加。 从来督主都是由着这只八哥闹的,哪怕这只八哥砸了古董,弄坏了牡丹名品魏紫,偷吃了名贵药材……也从来都没跟它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