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过,怎么今天督主突然就下令把它抓起来?! 不解归不解,却也没人敢质疑岑隐的吩咐,几个东厂番子立刻就朝小八哥飞走的方向围了过去。 “呱呱!” 小八哥又怎么会傻站着等人来抓,拍着翅膀飞得更高了。 几个东厂番子手忙脚乱地去抓鸟,有人爬树,有人翻墙,有人跃上了屋顶,有人叠罗汉,还有人嚷着:“赶紧去拿网和竹竿!” “没错,拿网网住它!” “还有,去拿些它喜欢的吃食来!” “……” 几个东厂番子乱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就跑得满头大汗。 其实要抓一只鸟不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把弓箭或者弹弓把鸟射下来,可问题是这只鸟可是四姑娘的鸟,肯定是不能伤到这只小祖宗一根羽毛的。 小八哥见这么多人陪它“玩”,乐坏了,它一会儿停在树梢,一会儿飞到墙头,一会儿在半空中盘旋,一会儿又在屋顶跳脚,从“嫁”、“夭”、“真”、“坏”……不耐其烦地把它所有会说的词汇又都卖弄了一遍。 岑隐看着它,脸上面无表情,耳根更烫了,透出隐约的粉色,心道:小丫头说得不错,这只鸟是要好好管管了!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一个身形精干的东厂番子疾步匆匆地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竹管。 来人自是看到这院子里混乱的场面,呆了呆,神色复杂,差点没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这可是人人畏惧的东厂啊! 见岑隐就站在檐下,那东厂番子定了定神,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走到了石阶下方,对着岑隐作揖道:“督主,从南边来的飞鸽传书。” 说着,他双手抬起,把手里那封好的细竹管呈上。 南边。岑隐挑了挑眉,立刻就明白这是封炎那边过来的。 他接过了那段竹管,飞快地打开封了蜡的盖子,从中取出一张折成长条的绢纸。打开绢纸后,岑隐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眉目舒展。 就算是岑隐什么也没说,小蝎也能看出督主的心情好得很。 小八哥还在院子里徘徊不去,兴致勃勃地“逗弄”着那些东厂番子,直到它看到有人拿来了长柄捕鸟网,才吓得落荒而逃。 岑隐失笑地摇了摇头,捏着那张绢纸信手而立,抬眼朝南边的天空望去,目光明亮而深邃。 信里说,南怀那里一切顺利,大军已经快打到南怀都城大越城了。 封炎越过黑水沼泽拿下南怀日南城后,就带领大军绕过九日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南怀的腹地。 然后,以火铳营为先锋,攻下了一座座城池,大军势如破竹地一路南下,一直到现在终于兵临南怀都城之下。 正常情况下,想要拿下南怀这么多城池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可是因为南怀的大半兵力被牵制在了大盛南境,剩余的兵力则主要集中在边防上,导致腹地的各城兵力不足,而封炎他们又是抄捷径潜入南怀,加上大军又有火铳这神兵利器辅助,这段时日攻城掠地的速度堪称是迅雷不及掩耳。 几乎是在南怀朝廷才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封炎已经率大军逼近了大越城,在距离都城大越城外二三十里外的地方扎了营。 中央大帐里,封炎精神奕奕地坐在一张大案后,正对着五六个将士吩咐着: “传令下去,让大军暂且在此休整!” “还有,让斥候潜进大越城里打探。” “多排些人手负责营地内外的警戒、巡逻、岗哨。” “……” “是,公子。”将士们恭敬地抱拳,连连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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