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三大营调了不少兵力去北境支援,如今在京能够调动的人手也就三五万了,封炎从南境带来的可是百战之师,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锤炼的精兵……” “哎,禁军这些年终究还是太安稳了!” “可就算是再安逸,禁军在人数上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封炎这一万人马能顶得住吗?” “……” 端木宪一边愁眉不展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相比下,端木绯从容悠闲得很,美滋滋地喝着她的龙井新茶,又娇又软,似是不知愁滋味。 端木宪看着小丫头,心里羡慕极了:他这小孙女啊就是心大,觉得天塌下来了还有比她高的人顶着,不知道愁。 等等!端木宪忽然眼前一亮,在端木绯的身前坐下,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四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封炎那臭小子不是那日在宣国公府见过四丫头吗? 端木绯放下了青花瓷茶盅,一本正经地问道:“祖父,您到底是想阿炎逼宫成功,还是怕他逼宫呀?”端木绯好奇地看着端木宪。 砰砰砰! 端木宪的心跳蓦地加快,眼角跳了跳,咽了咽口水问道:“四丫头,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封炎那个胆大包天的混小子真打算逼宫不成?! 端木宪差点没瘫软下去,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得心疾了。 端木绯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祖父,话不是您说的吗?” 她方才听着他嘀咕的那番话,话里话外好像既愁封炎会逼宫,又怕他会失败,所以才顺口问一句。 端木宪怔了怔,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说的话,明白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想也不想地端起茶盅就往嘴里灌…… “祖父……” 端木绯见状急忙唤道,吓得端木宪心跳漏了一拍,手一抖,跟着就感到舌尖一烫,低呼了一声,略显狼狈地把手里的茶盅放下了。 端木绯无奈叹了口气,“祖父,我就是想跟您说,这茶水烫,您慢慢喝……” 端木绯那副“拿他没辙”的样子似乎在说,祖父,您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端木宪的眼角又抽了抽。 端木绯十分孝顺地又道:“祖父,没烫坏舌头吧?我给您去倒杯凉白开吧……对了我记得冰窖里储了冰,我让人去给您取些,您含一会儿冰块就没事了。” 看着小丫头忙忙碌碌的样子,端木宪觉得受用得很,另一方面,心里不免再次感慨地心道:这丫头真的心大! 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她倒好,一点没放心上,万事不愁! “祖父,快喝点凉开水。” 当端木绯笑吟吟地把瓷茶杯端到跟前时,端木宪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封炎逼不逼宫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宪干脆就做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派。 五月初七,封炎在京郊距离南城门五里的地方驻军扎营。 一大早,岑隐就把文武百官以及宗室亲王还有勋贵们聚集在了太和殿中。 今日本来不是每旬一次朝议的日子,岑隐此举难免引来在场众人的揣测与私议,不少人都猜测岑隐是终于耐不住,打算出手了。 立刻就有官员自觉领会了岑隐的心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作揖道:“岑督主,下官以为必须尽快调来禁军,以备不时之需!” 有人暗恼自己晚了一步,没等岑隐出声,就又有一个中年武将出列道:“张大人说的是,封炎此人怕是狼子野心!” 江德深心下暗喜,对着身旁的一个中年官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中年官员也出列,提议道:“岑督主,依下官之见,不如先拿下安平长公主和端木四姑娘,可以用来胁迫封炎,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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