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只要能顺利脱身,就是让他给端木珩下跪也行。 短短几句话间,端木期的眼眶都红了一圈,看来情真意切。 端木珩定定地看着端木期,俊逸的面庞上面无表情,毫不动容。 三叔父现在又哭又认错的,又有何用?! 这一次要不是祖父警醒,三叔父恐怕已经得逞了,那么祖父现在的病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再后悔再认错,那也是徒劳! 不。 端木珩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心里一片敞亮:以他这位三叔父的性子,应该不会后悔的。 他这位三叔父一贯自私,行事只想到他自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干出那等不入流的事,挑战祖父的底线。三叔父现在认错,也不过是不想被流放而已。 “阿珩!阿珩!” 端木期还在叫着,五官扭曲,神情癫狂。 然而,任他再挣扎再嘶吼也是徒劳,很快,两个衙差就粗鲁地把他拖到了公堂外趴着。 端木期的裤子被人扒了下来,衙差们手里的风火棍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打下…… “啪!啪!啪!” 一棍接着一棍粗鲁地打在了端木期光裸的臀部上,没几下,就留下了一道道红肿青紫的痕迹…… 端木期又是惨叫,又是痛呼,连连求饶: “哎呦!” “阿珩,我真的知错了!” 端木珩没有去看端木期,也没有心软。他这位三叔父是说不好了,祖父一直在为三叔父他们考虑,但是三叔父已经魔障了,在端木期看来,祖父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啪!啪!啪!” 衙差们一边打,一边数着数,一直打了足足三十大板,才停下。 端木期已经喊得声嘶力竭,似乎连命都去了半条,好像一条死鱼般瘫在地上。 衙差们可不会心慈手软,直接就把半死不活的端木期拖回了原本的那间牢房中。 他们粗鲁地把端木期往地上一丢,没好气地说道:“过几天就流放了,你好好待着!” 警告了一句后,狱卒就关上了牢门,毫不留恋地走了。 端木期倒在牢房冷硬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在京兆尹宣判前,端木期心里始终怀着一线希望,但是现在那一线希望已经被彻底扯断了。 端木期更害怕了,脸色惨白如纸,臀部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 而接下来,他马上就要被流放到岭南那种不毛之地,怕是还要受更大的罪……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端木期惶恐地想着,已经不知道还有谁能帮他,他只觉得浑身像是泡在冰水中一般,寒意浸透了骨髓。 原本坐在角落的那个大胡子见衙差和狱卒走远,站了起来,走到端木期的身旁,抬脚就往他的腰部踢了一脚,嘲笑道:“你不是说你是首辅的儿子呢,这首辅的儿子哪有被打板子,还要被流放的!” “就是就是!”那三角眼也走了过来,狐假虎威地往端木期的腿上也踢了一脚,“想要骗人也不说个可信点的!” 他们这两脚虽然没踢在端木期的臀部,却牵动了他臀部的伤处,端木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脸色更难看了,心里又羞又恨,暗道: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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