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肠子的虬髯胡愤愤握拳在窗槛上锤了一把,怒道:“这些个南怀狗真真可恨!他们是看不得我们大盛安稳,想让我们大盛内乱不停呢!!” 方才那个叫马功成的南怀人说了那么多,分明就是想挑拨泰初寨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不想他们平定晋州。 虬髯胡气得两眼发红,额角青筋暴起。 蓝衣谋士反复看了两遍折子后,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对肖天说道:“老大,这道折子是真的!” 虬髯胡的双眸瞪得更大,朝蓝衣谋士手里的这道折子看来,脸色更难看了。 蓝衣谋士郑重地接着道:“既然有人能在我们面前挑拨,想来对方也会去朝廷那里挑拨离间……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们信不信朝廷的问题了。” 就算是肖天警觉,没有上南怀人的当,可是新帝想必已经收到了第一份折子,如果新帝因为这道折子对肖天产生怀疑的话,那么他们泰初寨以后在晋州怕是会步步艰难。 蓝衣谋士和虬髯胡都看向了肖天,神色凝重。 空气中沉甸甸的,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肖天漫不经心地摸着鼻子,朝窗外看去,目光深邃,似是若有所思。 蓝衣谋士和虬髯胡都没有吵他,叹了口气,也朝窗外看去。 自肖天接手曲襄城也不过七八天,这里已经渐渐恢复往昔的人气,街道上人来人往,那些百姓的脸上都又有了神采,眼中写的对未来的期望。 街道上,暖洋洋的阳光柔柔地洒了下来,春暖花开,又是一个好季节开始了。 京城亦是春光明媚。 三月初一,端木府举家上下都搬离了权舆街的旧宅,正式搬入了新府。 当天,在一阵震天的鞭炮声中,沐国公府的牌匾高高地挂了起来,也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以及前来道喜的近邻。 搬家可是一件麻烦的大差事,在此前,府中上下至少收拾了近一个月,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也早就搬到了新宅里,饶是如此,还是从一早一直忙到了天黑,众人才能勉强歇了一口气。 第834章 欲动 端木家算是搬得急的,因为端木宪想让端木府从国公府出嫁,相比下,许家搬家的动作明显就慢了很多。 这一次,端木家没有再大摆宴席,端木宪也只请了几个知交好友上门,热闹了一下,当做贺乔迁之喜。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家也没清闲,上上下下都忙着收拾新家,下人们虽然忙碌,却浑然不觉疲倦,以后他们就是国公府的下人了,一个个走路有风,觉得与有荣焉。 姐妹俩也每天忙着拾掇自己的院子,按着新屋子的格局重新布置了一番,端木纭还特意让下人把“湛清院”的匾额从旧宅移到了新宅。 姐妹俩在收拾的空隙偶尔也一起出门逛逛,新府的地段比原本的权舆街更好,邻街就是繁华的中盛街,姐妹俩逛逛街,散散心,也顺便买些东西来布置新屋子,或者给小侄子淘些精致的小玩意回去。 进入三月后,京城变得更热闹了。 因为今年有恩科,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有学子抵达了京城,这些学子经常与同乡故交出门或游玩、或叙旧、或舞文弄墨什么的。 恩科其实是在六月,但是学子们一般都会提前来京,一来怕水土不服,二来也是想早早过来准备,三来便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在京中扬名。 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一些直裰纶巾的学子出入。 姐妹俩从一家卖干花香包的铺子出来时,差点与一个从旁边巷子里拐出的青衣书生撞上。 那青衣书生吓了一跳,连退了两步,他看着比姐妹俩还紧张,浑身绷紧,羞得满脸通红,连连作揖道:“两位姑娘,恕小生唐突!” 这时,那巷子里又快步拐出了一个蓝衣书生,也帮着致歉,“两位姑娘失礼了,我这朋友并非是故意的,我们赶着去状元楼。” 蓝衣书生拍了拍友人的肩膀,道:“张兄,我都说了来得及,让你别走那么急了。” “……”青衣书生面露尴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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