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业后瞿宁留在本地做设计,陈墨接手家业,然后就开始求婚。 “小白那时候很慌,她居然跟我说她没想过要结婚。” 瞿宁对陈墨的观感一直很好,陈墨是那种做事很圆滑始终都能对你好脾气的人,这点很戳瞿宁,但瞿宁一直没想过“啊,我有一天要跟他结婚”,她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又说不清楚。 “后来出意外了,小白爸爸脑梗住院。” 情况危险,直接下了病危通知单。 瞿爸爸看得很开,觉得生死是常事,没啥大不了,但对瞿宁放心不下,老一辈的父母谁不希望女儿能活得安稳些,早日成家,也给自己一道保障。 “我其实觉得没错,当父母的谁不希望孩子过得幸福,所以小白的婚事就成了叔叔最惦念的事。” 也正是这样,瞿宁为了爸爸放弃犹豫,嫁过去了。她嫁的仓促,并不知道陈家还有一个斜着眼看人的陈老太太,对瞿宁家境还算满意,但又嫌弃她不安分,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不行。瞿宁心道忍了,反正打算备孕,大不了生了孩子重新出来罢了。 “但那个老太婆太强势了,陈墨就是个妈宝男,总是说哎呀宁宁,妈也是为你好,你就将就一下,小白没少因为这事跟他吵架。” 瞿宁爸爸在瞿宁怀孕时走了,很平和,只剩下瞿宁妈妈一个。瞿宁生了个女儿,成功触发陈老太太重男轻女的隐藏属性,一直催着瞿宁要二胎,但瞿宁不想生了,婆媳就产生矛盾。 “然后陈墨就出轨了呗。” 陈墨一直喜欢瞿宁,是“最喜欢”的喜欢,他觉得没什么女人会撼动瞿宁的正宫地位,那么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偶尔心动一下呢,男欢女爱,露水情缘,到点就散而已。 就被瞿宁抓奸了。 抓奸是瞿宁第一次发现,孕期出轨。但并不是陈墨第一次出轨,只是瞿宁懒得数之前还有多少女人,而且很清楚之后也会有,但她那时候有女儿,要顾及母亲,而且毫无经济能力,除了原谅没有生路。 “然后就是现在了,我骨折,她照顾我,疫情爆发,她回不去,正好你这里有空房,于是我就介绍她来这里,跟你做室友了。”徐青雅简单交代下文,又赶紧嘱咐,“这些你可别跟瞿宁说,不然她又要说我嘴大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口渴,咳了好几声,靳时才像惊醒似的给她续水,因为起身很快,徐青雅没有捕捉到靳时眼里的情绪。 夜色下,无垠的大海汹涌着,似乎想要拥抱遥不可及的月亮。 靳时声音很轻,轻得徐青雅都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心疼:“瞿宁不后悔吗?”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于自己的优柔寡断。” 瞿宁说,她跟陈墨问题根源在于爱情观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恋爱期间她就隐约察觉到,可每次都觉得两个人的不愉快都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她从来没想过这只是些零散碎叶,而碎叶后是悬崖。 遇人不淑,识人不清,没有仔细考量双方的家庭背景,为了爸爸让自己委曲求全,所有的因素都被瞿宁归结为——优柔寡断,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靳时心道,可明明是无可奈何,步步退让。 但他没有再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