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瞿宁,眼睛亮了亮,转眼又看见怯怯望着他的靳星月,更是欣喜地几步奔过来:“月月,还记不记得爸爸?” 靳星月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着瞿宁。 瞿宁扬了扬下巴,并不隐瞒:“这是你亲生父亲。” 靳星月于是更加情绪复杂,她看着陈墨,似乎很认真地在听他说,但神色却呈现一种无法言说的冷漠。 那妇人拉着卓槐,低头告退:“那我们先下去了。” 卓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老太太,极低声地道了一句:“有鬼。” 瞿宁微讶地看着他。 “卓槐,不许乱说。”妇人赶忙抱着他下去。 她一走,瞿宁就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她不得已插了话:“我是来拿陈星月的户口本的。” “你要迁户口?”陈老太太瞥她,目光没有原来那般犀利了,甚至语气都是隐隐温和的,“你要迁到哪里去?” “……北京。”瞿宁不想呆太久,意简言赅道,“我二婚后,星月跟着上户口,所以我来拿户口本,能带我去吗?” 陈老太太哼笑一声:“混得不错。” “宁宁,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在这住几天吗,哪怕短暂地聊聊也好。”陈墨在一旁握着靳星月的手,“我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我女儿了。” “见不着你不会来找我?”靳星月认真地看着他,“六七年的时间,你一个成年人挤不出一天的时间去北京看我一次吗?” “……” 靳星月问瞿宁:“妈妈,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能出去吗?” 瞿宁头疼地捏着眉心:“你们让她出去吧,月月长大后第一次来这里,对你们肯定都不熟悉,还不如让她出去玩。” 她话音刚落,陈墨手机就响了,他大概是哪个合同出了问题,抱歉地对瞿宁笑笑:“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趟,我让管家带你去拿吧。” 瞿宁于是放任靳星月去玩,自己一个人上了楼去陈墨的卧室拿户口本。 陈墨的卧室里只有一个姑娘,便是当年那个女孩子。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活得优雅而精致,桌上摆放的化妆品、包包和手表连同她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奢侈品,其中相当一部分瞿宁很久都没碰过了,乍一看,她还有点羡慕。 “陈墨又惹风流债……”女孩察觉有人来,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却在看见瞿宁的那一刹那退却脸上颜色。 她着急忙慌地站起身来:“你怎么会来……你,你……” “我只是来拿我女儿的户口簿去做迁出证明。”瞿宁好笑道,态度特别和蔼,“别搞得像我要抢你男人一样,我并不稀罕。” 女孩脸色一白,却明显松了口气:“你等下,我找找。” 瞿宁没有进去,房间里有让她闻着发腻的香水味道,她一向不喜欢喷香水。 “你这陈太太的位置做得不稳定啊。”瞿宁随口道。 女孩身形一顿,转身看了她一眼,意外清醒道:“做小叁的迟早也要被小叁,我难道还要指望着陈墨为我守身如玉吗?” “你想得真开。”瞿宁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跟陈墨的叁观还挺搭。” “……” 女孩子停下寻找的动作,静静地看着瞿宁:“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 “呵。”女孩子半垂了眼睛,她眼底一圈青黑,似乎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也不是,我只是清楚我想要什么。” “不是爱情吗?”瞿宁猜不透,“当初你给我接连打电话,不是为了想进陈家?” “是为了进陈家,但不是为了爱情,我是想……我只是想要陈家的钱。” 从不曾对人提起过的另一面,在一个关系尴尬的女人面前说出来,女孩反而舒服不少。她畅快地吐了口气,低低笑出声来。 “这种生活谁不想要,我只要安心在这里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