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眼泪啪嗒落了下来,刚刚答应过长兄照顾好家里,结果转眼却……他还欲再打,却被人抓住了手,抬头一看,是舒孟驰还有刚刚下职的舒修远。 “爹爹……” 舒修远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涕泪横流,满脸愧疚的样子,忍不住心一软,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道:“不怨你,爹知道你也是护妹心切……莫要自责了,阿桐……定会无事的。” 舒孟驰也是叹了一口气,松开舒孟骏的手,道:“骏郎,这事与你无干,你莫要听凌家娘子的胡言乱语,阿桐马车停在那边,为兄早已告知,是凌家郎君步步靠近,你是阿桐的兄长,不许他靠近正该如此,这件事情,你并没有错处。” 舒孟骏呆呆的看着舒孟驰,他现在只要想到那马车即将落下江水的场面,就忍不住心底发冷,他差一点就要失去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了! 舒修远走进内室,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儿,虽然已经听孟驰说了长宁的情况,可真是亲眼见到早上还撒娇说笑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心如刀绞。 “二郎……”曲氏见到丈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舒修远上前握住妻子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长宁,轻声劝慰道:“十一娘莫要担心,你忘了她三岁入宫,净月师太曾说过她会一世无忧的么?所以嘉敏才会给她取名长宁,所以阿桐定会无事。” 刚刚劝住妻子,就听到外面传报父亲过来了。 曲氏连忙拭干泪水,与舒修远齐齐出去迎接,舒晏清看到这夫妻的情况,眉头便皱了起来,走进内室看到还在昏迷的长宁,当即道:“让李四拿了我的帖子去太医署请太医。”说罢便在床边坐下,抬手为长宁掖了掖被子,目光直视舒孟驰:“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舒孟驰不敢耽搁,事无巨细的将事情讲述一遍,犹豫了下道:“这几日,凌家郎君总是找各种机会与我交谈,一开始孙儿不知他禀性,以为他也是这科举生,直到后来听他话里话外都在探听阿桐,孙儿才明白他的心思,当即就甩了脸,可是这人好像不知廉耻一般,只要在外见到孙儿,便会再次上前,今日也是……孙儿已经再三阻拦,可他却像是痴魔了一样像阿桐的马车靠去,是以骏郎才会甩出鞭子以示警告,但孙儿看的清楚,骏郎的鞭子根本距离他好几尺远,根本就甩不到他身上,却没想,凌大娘子会突然将他推开……” 舒晏清面色平静的看着孙女苍白的脸色,听到舒孟驰的话,沉默了片刻问道:“凌大娘子……驰郎,你觉得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舒孟驰看了眼祖父,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目前看来,只能说是意外。” 舒晏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如纸的孙女,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驰郎说得对,不管那位凌大娘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如今他们只能认作意外! 舒修远站在一旁,看着女儿的样子,不由心疼,低声道:“父亲,凌云霄是平帝元年的二甲头名……” “我知道!”舒晏清冷声打断儿子的话,将长宁放在外面的小手放进被中,叹了口气道:“你既然知晓,便也知要如何做了……” 这里正说着话,门外前来传报,说是凌家大人带着夫人并一双子女前来拜见,带着好些东西在门外。门房的下人如此这样不好看,已经让人在门房暂等。 舒晏清听完没有作声,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让李四将人请到前堂……静平与十一娘去见,将他们好好送出去,这件事暂且如此吧。” “祖父!”舒孟骏猛地叫道:“难道阿桐的伤就白白受了吗?” 舒晏清看向他,对他招了招手,看着他目眦欲裂的样子,问:“你可有凌家兄妹蓄意伤害阿桐的证据?” 舒孟骏楞楞的看着祖父,说不出话来。 舒晏清继续问:“可有凌家兄妹要伤害阿桐的动机?” 舒孟骏拳头越捏越紧,却知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舒晏清看着沉默的孙儿,缓缓道:“骏郎,若没有十足十的证据可以将人扳倒,事情只能罢了!今日这事,你动手在先,即使对方真是蓄意要害阿桐,也是你给了对方机会,你大了,我也不动家法,你去定慈居跪着吧,何时知道今日这事你错在哪里,又弄清为何我们要如此退让,再出来吧。” “祖父……”舒孟驰想要替弟弟开脱,就被舒晏清打断。 “驰郎,如今年纪最大,今日这事,你也有管教弟妹不严之责,不过我不罚你,你自己反思吧。”舒晏清说完对两个孙儿的处罚,又看了看长宁,站起身,看着外面已经开始落叶的梧桐,闭了闭眼,低声道:“送走凌家兄妹,静平与十一娘去趟定国公府,代我亲自答谢执玉今日相救之恩。” 凌家人被舒家大管家李四请到前堂正厅,着人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