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他回想着这个音调,不是那个妖里妖气的家伙吗?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出现的人果然是他。妖里妖气正被两个男人架着,另有一个男人打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准备把妖里妖气往车里塞。 妖里妖气嘴里说着乱七八糟抗拒的话,却浑身绵软连基本的反抗之力都没有,高建峰眯眼看着,猜测他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意识还算清醒,就只是身上没了力气。 高建峰对此人没有好感,心想出来混,早晚有天得还,眼看妖里妖气大冬天穿着网眼衣,满身风骚,声音浪得发嗲,他也没打算再看,正预备撤了,却忽然想起这人和夏天有点关系,好歹算是夏天的合作方,倘若在西京出了什么事似乎也不大好。 管闲事对自己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何况妖里妖气后来也没再纠缠过夏天。 想到这,高建峰又折返了回去,“把人放开。” 三个男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互相看一眼,领头的一个壮汉仰着脖子问:“你谁啊?” 另一个跟着问:“我们认识你吗?” 高建峰指了下妖里妖气,“他认识你们么?” 廖启杰在此时特别配合地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认识,你们是谁啊?” 领头壮汉斜眼打量起高建峰,“朋友,奉劝你少管闲事,麻溜儿的,哪凉快哪玩去。” “这挺凉快,”高建峰闲闲笑笑,“把人放了。” 领头的壮汉啧了一嗓子,让另外一个把人扶稳,自己冲着高建峰走了过来,他出手很快,只在开始狞笑的一瞬间,谁知刚一抬手,拳头还没砸挨着对方的脸,胳膊已经被人一把擒住了。 随即,壮汉觉出不对,脸上露出十足痛苦的表情,面部扭曲着一连叫了好几声:“哥们儿,哥们儿,松手,疼,疼,疼,要折了。” 高建峰只用了五成劲,没想到对方如此脓包,他无声叹口气,纳闷现在的流氓怎么都这么怂了?就这德行,竟然也好意思出来当混混,简直太不尊重这个古老的行当了,在这一刻,他都禁不住有点怀念当年的赵盛华了。 架根本打不起来,高建峰猛地一松手,放开了不敬业的小流氓。 另外两个还在面面相觑,似乎犹豫要不要再上,结果被壮汉瞪了两眼,二话没说,一窝蜂上车走人了。 被人放开的廖启结站都站不稳,高建峰伸手刚扶一下,廖启杰整个人就直接吊在了他身上。 “是你,”廖启杰仰着头,双眼一片迷离,“你是那个……那个0哥哥啊?” 高建峰:“……” 什么玩意儿,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建峰救人行动到此为止,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廖启杰反应倒快,一下子扑上去拽住他的衣服,哎呦一声,极尽缠绵:“别走啊,麻烦拉我一把,这么冷的天,你没看到我都走不动了嘛。” 怕冷还套个渔网出门,高建峰没那么好耐性,十分粗暴地将人拖进室内,廖启杰一路跟得踉踉跄跄,嘴里还不闲着:“你慢一点嘛,哎0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那夏总是不是也在啊?” 还惦记呢?高建峰哼了一声,廖启杰忽然晃了晃脑袋说:“可不对哦,我刚听那些人说,是一个姓夏的叫他们把我带过去,我在这里只认识一个姓夏的人,就是他啊,难道说……” 高建峰回过头:“全西京姓夏的多了,你少胡说八道。” “可是我真的只认识他一个嘛,而且好像我之前也得罪过他。” “用你那摆设一样的脑袋想想,”高建峰敲敲他的头,眉眼迅速冷了下来,“如果是他找人下药带你走,我还会出现在这儿救你么?” “也是哦,那可是我只是出来玩而已,第一天哎,我又没有得罪过人,为什么那些人要下药,还要带我去哪里啊?” 听这意思,像是要赖上夏天了,高建峰看着他,眼神充满警告意味:“你那脑袋是充气的吧,你得罪的人不是他,是我,”他看着对方渐渐恍然的眼神,吊着嘴角干笑了一下,“懂了?你招惹了我的人,我看你很不顺眼,如果真想找人坑你,刚才就不会出手拦着,听明白了么?” 廖启杰不傻,咬着唇眨眨眼,点了两下头。 高建峰说完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两步,他又顿了下步子:“打电话叫你哥来接,不许再提关于刚才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料理完这件小事,高建峰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不过这只是个插曲,他回到包厢又继续和兄弟们吹了半宿牛,等散场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 夏天却还没睡,正在客厅倒水,见他开门进来,笑着问:“回来了,玩得够嗨。” 高建峰:“你怎么还没睡?” 夏天看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等你”,但嘴上没吭气,只是笑了笑。 高建峰顿时有点过意不去,又见他从透明药瓶里拿出一颗药就水吞下,不由蹙眉问:“你怎么了,不舒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