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的说道:「敢不敢赌!半年后我定成为汀洲第一,我输便退出,但若我赢......你们就得叫我声『哥哥』。」 『哥哥』二字的语调刻意上扬,上官渊蓄意煽动着氛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俊脸上的痞气恣意、气燄嚣张,勾起的唇角更显不怀好意。 这臭屁又自大的宣言、倾刻间让食堂内又是一阵闹腾! 「赌就赌,谁怕谁!」营房里块头最大的男子拍桌吼道。「输了你就给老子滚蛋!」 当时站在外的墨御轩负手、瞥了眼上官渊、意味不明冷笑一声。只觉得他太厚脸皮、也太桀驁不驯。 可没想到,半年后上官渊果真的成为汀洲第一,让营里半数以上官兵输得精光、得脱裤子露屁股换粮了,谁能想到上官渊居然骑、射、兵器、搏斗无不精通,听闻这消息也令墨御轩眼睛一亮,他忖:这孩子还有点本事。 没有人知道为何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能如此强悍,每每有人问起,上官渊总是摸了下高挺的鼻梁,笑道:「因为哥是天才。」 记得当时关云曾笑着跟他说:「这个孩子是个苗子,虽然嚣张了点,不过他有这个本钱。」 关云很看好他。 但墨御轩认为,一个新兵太有本事反而有些可疑,很有可能是安插进来的细作,便对上官渊留了点心眼。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忆起上官渊那时自信又顽皮的模样,墨御轩不由摇头失笑。 窗外夜色正浓、明月更加皎洁光亮,窗欞的缝隙间洒落进来的月光细碎疏凉,让他侧脸在光芒下阴暗交错,带点晶莹的蒙蒙碎光,显得寂寥冷清...... 此际,主帅营房响起一阵敲门声。 墨御轩细长的睫毛微颤、站在窗前并未移动,只道:「进。」 木门推开的声音咿呀作响,来人是关云。一进营房便见着墨御轩站在床前、上官渊安稳地躺在床榻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方才在大通铺里没找着上官渊便猜想会在此,只是没想到......还真的在...... 关云不由叹息。何时见着墨御轩对一个士兵体恤到如此程度?别人或许不知晓,但是他知道、墨御轩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平时他总是疏离冷漠、凉薄的让人无法靠近,可是一但对甚么事上心了,那便是执着到底了。 现在,人都抱回房里了,关云怎么能不担心? 关云硬着头皮,上前1步说道:「将军,属下斗胆说一句,阿渊是个好苗子,别伤了他。」 关云说的这是实话,少见像上官渊这么聪颖全才的孩子、天生非池中物,若好好培养、他日茁壮时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将材。现在为这事情在此折了羽翼太可惜。 关云完全是惜材。 「阿渊?呵、你们倒是挺熟的。」不知为何现在这如此亲暱的称呼,在他听来有些刺耳。 重点不是这个啊,关云无奈、上前想再解释,「将军......」可话还没出口便让墨御轩打断。 「他在这不是比一个人在大通铺里安全?」他道。墨御轩并未回头看关云,低磁的嗓音在月色下回盪,冷冽的可冰冻人心。 「......」关云无语。墨御轩的逻辑虽然通畅,但是有您在所以才不安全啊,这未竟之语、关云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墨御轩知道关云想说甚么,但他不想听到那些字。又道:「没你想的那种事,滚。」 「是。」见墨御轩动怒,知晓他听不下去,关云赶紧低头退出营房。 临走前他又瞥了眼上官渊,暗忖:小傢伙你自求多福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