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知道祁琛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今羡真的要以为男人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但三年过去了,她还是比那时候更大胆了些,她赶在林九开口前,恭敬的对着祁琛道:“皇上此言差矣,皇后同九哥哥就好比如我同九哥哥,清清白白,一个点儿都没有黑过,何来的牵手就如罪过这般呢。” 今羡的话,倒让站在一旁的林九心肝疼的不行,清清白白,一个点儿都没有黑过。 瞧,这话说的,倒真叫他心虚又难受。 他自认,做不到一个点儿都没黑过,只是他知晓,今羡如今是在为温初酒洗刷掉祁琛心头的对她的误会,她温初酒行得端真,为何到了祁琛这,却又要受这莫须有的委屈。 原本以为祁琛听了自己的这番话,会是大怒一场,毕竟她方才说的话,可真真的是冲撞圣上,但他却只漫不经心的呵笑了声,继而嗓音温润道:“今羡小姐言之有理,朕敬你一杯。”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和敬酒让今羡怔忪了好半晌,继而看着眼前的男人端起了酒杯,举了起来时,她方才回神,继而低声道:“今羡不敢当。” “没什么敢不敢当。”顾归酒嘴角一勾,笑意不达眼底,“朕赐你的,你就喝了。” 他不得不说,看着今羡这么极力证明自己与林九之间的清白时,心头是微微舒畅些的,至少在她眼里,同林九清白的很。 这一点让他心头甚是慰籍。 这话一出,倒叫今羡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不胜酒力,但祁琛的话就摆在眼前,不喝也得喝了,她只能低声谢了恩,继而瞧瞧的对着林九道:“晚点我醉了,你得带我回去。” 林九想帮今羡挡酒。 今羡冲他摇头,她知道,等会儿要是真的挡了酒,怕不是又要给这男人说什么疯言疯语了! 林九了然,莞尔一笑道:“我在,你放心。” 今羡看着眼前那男人早已亲自斟好了的酒,满满的一小杯。 杯子看上去不大,但是今羡十分清楚自己的酒量,这一杯喝下去,绝对得醉了。 男人就坐在对面,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温白白的兔毛,温白白睡觉了,呼吸轻轻的,窝在他的怀里。 他神情始终淡漠,微风吹过,刮过她的脸庞,她眼眸微颤,继而纤细葱白的指尖攥起酒杯,深深的呼吸了口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入口是甜甜的梨花香,是梨花酒。 但她亦知,梨花酒的酒劲可是实打实的大,一般人都受不住。 她刚咽下去,唇齿间的酒香很浓郁,酒杯还没放下呢,便听见对面那男人低声道:“今羡小姐好酒力,朕还以为,你同朕的皇后似的,一点儿都不胜酒力呢。” 今羡早已知悉自己的酒力,如今感觉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她倒也没有惊讶,只是祁琛的话,才叫她觉得惊讶,好端端的,扯出温初酒作甚,她心中有这疑问,嘴上却道:“皇上真是说笑了,我不过区区一个世子妃,哪里能同皇后做对比呢。” 话音刚落,她只听见坐在对面的男人哼笑了一声,她微楞,迷离着的双眼抬起看向了他,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面容辨不出情绪,“那倒是是实话,你同她怎么能比。” 今羡还没来得及细究这句话,便听见男人道:“她手段可高着呢,死了这么久,还勾着朕的心不放,让朕夜夜梦里都是她的身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坏透了?” 男人的话很低亦很沉,也不知是她醉了还是其他,总之,只觉得他尾音还带着低低的缱绻和情意绵绵。 今羡已然醉的神志不清,脑袋都是热气的,灼热着她的心口和喉口,她的视线望向了祁琛,但却隔着朦胧的酒劲,到底看不大真实,她脑海里都是他的那句是不是坏透了。 忘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是今羡,亦忘了温初酒已死去。 只觉他是在说她很坏。 她喉口都是酒味,润了润嗓子,只撑着一点儿清醒的神经回了句嘴,道:“才不坏。” 这句话一回回去,今羡立刻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林九蹙眉,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祁琛,似乎想从他的眼底找出他是否知道了今羡的真实身份。 只是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林九看见男人眼底的那抹讥笑,继而又听见他道:“你又不是她,你自然不知道她坏不坏,你同她都是林九的妹妹,你自然向着她。” 这句话一说出口,林九悄悄地松了口气,只当祁琛是说了胡话,并未真的认出今羡便是温初酒。 尽管如此,林九还是觉得这里不能久留,扶着身子已然没了力气的今羡,对着祁琛同晏元川道:“皇上,王爷,羡羡不胜酒力,已然醉了,防止她出洋相,林九便带她回去了,改日再登门致歉。” 林九说完,正准备扶着不省人事的今羡往外走,却在搭上她的手那一刻,耳边便响起男人隐隐透着怒意的声音道:“慢着,今日你们就歇在府内吧,朕明日还有事要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