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想办法赚钱也是当务之急。 董慈权衡了良久,又把左右两边连带后头的房舍都一并买下来了,她有点医术傍身,钱早晚会来的。 董慈忙了一早上,到了朝食的时间这才去了悦来酒楼。 掌柜还是原来的掌柜,里面气氛却比董慈上次来的时候火热了好几倍,厅堂里到处都是士子,连二楼的围栏边都零零星星站了不少人。 大堂里一群学子席地而坐,当中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学子正站立着,手里握着竹简,声音清朗,说得慷慨激昂浑然忘我,“仲连子大才也!兵不血刃,单凭一封仲连书,不废一兵一卒便助田单将军轻而易举攻下聊城,扶危济困,仗义执言,仲连子如此大义之高士,吾等佩服!当竭力效仿之!” 学子此言一出,相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些个站起来补充细节的,手脚并用说得吐沫横飞,言语犀利生动,描述得恍如情景再现一般栩栩如生。 董慈在旁边听着这青年慷慨激昂地诵读着那封史书上有记载的仲连书,只觉自己就是那惶惶然犹豫不能自断的燕将,身在其中如临其境,当真要自刎于聊城城下也! “恩人?董小友?董小友?” 董慈心驰神往浑身血脉澎湃,脑子里金戈铁马正随着大军一齐喊杀着要冲进聊城去,只是还未等她随田单将军入得城门,就被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声音唤回神志了。 董慈晃了晃脑袋,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就见多时不见的韩非快步从二楼下来,目带惊喜地朝她行了一礼道,“恩人,韩非有礼了,多时不见,韩非很是挂念恩人。” 董慈再想避礼已然是来不及,便也朝韩非回了一个郑重的大礼,笑问道,“董慈此番正是来给前辈当书童的,郑前辈先前应允了晚辈的,可还作数否?” 自董慈治好了韩非的口疾之后,韩非就坦诚相待,以真名相告自称了,董慈唤他郑前辈,意思便是让韩非不必多礼,自用化名便是,他的身份毕竟是一国公子,不太好明目张胆的在临淄晃荡。 韩非会意地点头应下了,转而道,“恩人若无事,可否随否之楼上坐坐,家师与友人都在上面,否之想将恩师友人引见于恩人认识。” 家师?荀子?董慈浑身一震,“荀卿老人家?” 韩非讶然,点头笑道,“原来小友认识,正是荀祭酒。” 这真是幸福来得猝不及防,她当真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以还得经历千辛万苦才能进学宫,再经历千辛万苦才能见到荀子他老人家呢! 没想到就在这里碰上了,真是老天爷给的好运气。 董慈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没看见,有些局促地顺了顺头发扯了扯衣袍,挺直背站好,紧张地问,“前辈你看看我可还好,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韩非子哑然失笑,心里因多日未见生的那点隔阂和生疏尽数去了,笑言道,“小友放心,老师是个很随和的人,小友不必紧张。” 董慈本是觉得空着手不好去见先哲前辈,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也是对先哲极大的不敬,一边跟在韩非后面上楼梯,一边回想着有关荀子先哲的一切,荀子他老人家好酒,正巧她也要给书舍准备酒和茶,到时候她便酿制一些地道纯正的兰陵酒请老人家品尝。 她记得老人家十分喜爱兰陵酒。 董慈随韩非上了楼,廊道尽头靠里一些的位置上果然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六十上下的长者须发花白,却端坐得笔直精神健旺,此刻正微微拂须,凝神听着楼下学子的争论声,并没有察觉他们的到来。 韩非朝董慈点点头,董慈压下心里的激动和敬仰,随韩非坐了过去,并没有出声相扰。 通达,平和,睿智。 这就是荀子给董慈的印象,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董慈不敢相扰,便也凝神静气让自己静下心来,也同荀子老人家一样,仔细听下面的学子们论文辨道。 说的是前几天鲁仲连解齐聊城危难的事,刚刚发生没多久,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