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并不希望你做这样的事。” 商折霜倏地忆起了那日司镜与许山轻说的话来。 那时候,他的眸色淡然,不似现在泛着一股浅浅的暖意。 “可是,你……” “有些事情,做便是做了,报应该来,也该轮在我的身上,与你们都没有关系。”司镜的话语寡淡,了无生机。 “可你明明说了,就算只剩一日,你也会争这一刻时间。” “是,这是我答应你的。” 司镜一语落毕,商折霜却突地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她有种感觉,就算她之前赌气威胁他,说如果他死了,自己便会忘了他,另寻他人,来世也不愿与他聚首,可他却将她所说的气话,当成了自己挥霍性命的资本,反而认为生死更为无谓,也没有任何负担。 他依旧对生抱着几乎冷淡的态度。 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信,自己能从神的手中,抢回这条命来。 现在的她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与他说,若他死了,自己便会立马殉情,指不定他还能在乎点这件事。 商辞寒知道司镜动不得,也不可能将气撒在商折霜身上,这一腔的怒火,自然全部倾泻在了何江引的身上。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将剑狠狠收入剑鞘,冷声道:“阿姐,虽然何江引抱着温照的尸首跑了,但定还留在这座屋宇之内,我们也该去寻他了吧。” “是这样不错。”商折霜沉吟了片刻,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刚刚温照醒了片刻。” “你说什么?” “许是因为何江引的阵法起了作用,又许是因为我腕上的红线与温照的魂魄起了共鸣,但无论如何,温照的死定没有那么简单。” “阿姐何出此言。” “因为,我在温照一闪而过的回忆中,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爱意。那种深沉的感觉,除了绝望,只有绝望。” - 喜堂之外是重重绕绕的廊道。 商折霜他们着实没有想到,何江引竟将这个地方布置的似一个迷宫一般。 无数扇相同的门,无数扇相同的窗,无数团一模一样繁复的花纹,映在了他们的眼瞳之中。 商辞寒看着眼前的场景,迟疑了片刻,低声道:“这样的场景,好似有些熟悉。” 商折霜侧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何江引以前的师门,似乎就是这样的。” “何江引以前的师门?” “那时候我与何江引斗得死去活来,本想直捣黄龙,毁了他的师门,所以曾命人去探过他师门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说,这儿就是何江引曾经的师门?” “是。”商辞寒笃定地点了点头,“若我没有记错,应该是这样的,温照也一直住在这儿。” “那么何江引现在最可能在的地方,便是他或者温照先前住的地方了。”商折霜看着面前数扇一模一样的门,问商辞寒道:“你还记得哪儿是何江引或温照的房间么?” “门的花色不同。”商辞寒犹在回忆之中,怔怔地说出这句话后,才凝了凝目光,“阿姐,找不一样的门。” 商折霜点了点头,侧目向司镜示意,三人便循着这条长长的廊道,细细观察着门上无数的花纹。 约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