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刻钟时间,司镜的步伐顿了顿,轻声道:“这堵门上,这片花瓣的颜色,与其它门的不同。” 商折霜转眼看向司镜凝视着的那堵门。 商辞寒所说的花色不同,会在这么细微的差别之上吗? 果然,还没等她出言发问,商辞寒就道:“那时候属下给我看画卷时,我并没有看得这般仔细,所以所谓不同的花纹,应该不是指这样的细节。” 司镜的指尖已然快抚上那抹颜色不同的花瓣,却在要触碰到它之前,停了下来。 “那也不对。”他微微敛下眸来,但视线依旧停留在那片花瓣之上,“何江引这样注重风水阵法的术士,绝不可能出现纰漏,这扇门后,一定有着些什么东西。” 商折霜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就连商辞寒都不再出言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门。 “直接进去便好。” 商折霜秉持着她强行破阵、见招拆招的习惯,直起身来,而司镜与商辞寒也没有异议。 于是商辞寒抽出剑来,以剑气冲开了这道房门。 熟悉的异香从房内飘散而出,纵使房内的窗子大开,冷寒的空气从岐山之外灌了进来,也没有冲淡这浓郁的香气一分一毫。 “温照……”商折霜下意识地喃喃道,“这是温照身上的香味。” 屋内没有光源,但许是窗外雪光大胜,竟是格外亮堂。 整间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连高处的柜顶之上都没有一丝灰尘,想来才打扫过不久。 商折霜走进屋子后,视线便定在了屋内窗边的案牍之上。 那儿摆放着一面铜镜,一个花瓶,和一盒胭脂。 铜镜干净,花瓶中无花,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 胭脂的盖子上绘着一株她叫不出名字的、繁盛的花,但若只是这样,商折霜不会将自己的视线停留这么久。 这株花并不占胭脂盖的主体,在它之后,有着一大片,比这株花大了好几倍,几近能覆盖整个胭脂盒的影子。 商折霜盯了这个胭脂盒一会,确定了其上的图案应是温照自己绘制的,才伸手揭开了它的盖子。 香气扑鼻而来,果然是温照身上的气味。 “看来我们误打误撞,进了温照的屋子。”商折霜缓缓叹了口气,想起了通灵时所见的一切,“难道何江引是因为温照因他而死,心中有愧,才娶的温照?” “何江引不是这样的人。”商辞寒打断了商折霜的话,“他要娶温照,只可能是他真的属意温照,或是此事于他有利,他不是一个会被恩义所扰的人。” “那这便有意思了。”司镜将屋内的一切几近都扫过了一遍,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而商折霜亦如司镜一般,将温照的屋子大体都看过了一遍后,心中有了猜测。 “进了温照的屋子,也算是歪打正着,若何江引真的在乎温照,那么,我这样做,他一定会来。” 商折霜话音未落,便拿起身边的椅子,往门外一丢。 椅子砸在温照的房门上,断了条腿,发出了一声轰响。 而伴随着这声轰响,不出片刻,何江引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他们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霜霜:简单粗暴,符合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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