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手劲儿还挺大……” 后面众人面面相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谁知晏骄老远就见有十多个花匠、太监在那里忙活,正疑惑此时早已过了栽种时间为何还有人忙碌,再细细一瞧,牡丹园里竟然秃了一大片! “这,这怎么回事儿?”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毁坏宫中花木? 花匠们闻声抬头,看清来人后才要行礼,忽目光落到紧随其后跟过来的一众人身上,登时瞳孔巨震脸色大变,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要哭不哭的喊道:“公爷,您真的不能再挖了!” 晏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庞牧顶着自家媳妇儿的杀人视线,讪讪道:“听听,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不过就随手……” 然而面对这些老实本分的花匠,他竟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作为国公夫人兼名捕,晏骄经常被太后招入后宫说话,时常顺便来御花园赏景什么的,故而众多花匠、太监都识得她,如今便如见了救星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哭诉起来: “大人,您快管管公爷吧,再这么下去,这牡丹园都要给他老人家薅秃了!” “眼下正是花期,宫中各位主子也要赏花,偶然来了一瞧,这,这东一块西一块的,这实在没法儿交差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圣人默许的,可一众贵人兴冲冲来、蔫哒哒回,总不是个事儿。 晏骄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烫,刷的甩过头去,冲着庞牧、齐远那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夯货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们可真是出息了啊!” 窝在庞牧怀里的平安眨了眨眼,突然拍着巴掌笑道:“出息,出息,爹出息!” 庞牧:“……” 小祖宗,求求你闭嘴吧! “笑,笑笑,笑屁啊!”晏骄瞪着把脑袋扎在胸口闷笑不已的齐远等人,“他不靠谱,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儿,传出去像话吗?” 定国公府劫掠成性,每日都雷打不动入宫,圣人不堪其扰却迫于定国公淫威…… 只是这么一想外头的流言,晏骄就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厥过去。 虽然自家从来都是走狂放路线,但发展到这种臭不要脸的地步真的有点儿过分了啊。 她总算明白走的时候圣人脸上那种如释重负的解脱表情源自何处了。 晏骄强迫自己进行了几次深呼吸,努力挤出一点难堪的微笑,尽量安抚了战战兢兢的花匠和小太监们,又赏了银子。 打头的花匠推辞不敢受,只是哭唧唧道:“大人,银子不银子的无所谓,贵人们知道是公爷干的倒也都没说什么,只是……” 绝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啊,花房培育花苗容易么?花开在即给人截胡,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晏骄赔笑道:“你们放心,一时冲动罢了,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出了这段插曲,晏骄哪儿还有心情赏花?立刻带人灰溜溜跑了,一路上眼刀子狂甩不断。 庞牧在后面讪讪跟着,厚着脸皮插科打诨,一会儿让她看那边,一会儿又让她看这个,急的抓耳挠腮。 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晏骄长叹一声,掐着他的耳朵警告说:“没有下次!” 不过话说回来,三天后的谷雨祭祀上,她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太后啊…… 庞牧点头如啄米,又挥着儿子的小胖手替自己分担火力,“其实陛下和太后都是愿意的,你有所不知,这牡丹原是先帝一个宠妃最爱的,不过因为意头好,花开着也亮眼才继续保留,陛下和太后这么多年都没主动往那边去一回。” 看一回恶心一回。 晏骄也知道他不是没分寸的,听了这话,火气略减,不过还是觉得这回的事儿有点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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