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来,是为什么?如今这小孩子都累的早产,若不是我在这里,这小孩子有个万一呢?她冒着风险不顾安危而来,你们却还质疑她。” 这一番话感人肺腑,寨民们都低了头。 而陆婆婆说完,那小世子好像也听明白了似的,哇哇地叫了几声,却并不是哭泣,倒像是在乱嚷什么。 寨民们听在耳中,却又分外惊奇,深觉这孩子的可爱活泼。 木老先生不敢再说别的,忙道:“都听姑姑的,舒司正才产下小世子,需要调养身体,我们就安心再等一等吧。” 众人跟着附和:“是,是,再等一等吧。” 也有人苦中做笑地说:“反正都等了四年了,不在乎多等几天了。” 此后,把阑珊安置在木老先生家里,陆婆婆就近照看着。 阑珊毕竟身体虚乏了,昏睡了半天,到夜间才醒来,又喂着孩子吃了会儿奶。 那小家伙看着很瘦弱,可是动作极为有力道,看着虎虎精神,就是分外的爱吵,时不时地就要叫嚷或者啼哭。 幸亏阑珊身边的人多,西窗更是个不厌其烦的,竟是对这小家伙爱不释手,也是怪,这孩子一给他抱住,很快就能哄好。 这日天不亮,小世子又早早醒来,奋力吃了会儿奶,也不睡觉,便四处乱看。 西窗就把他抱了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哄,一边哄,还无师自通地唱起了哄孩子的儿歌,他走到哪里,言哥儿也跟到哪里,倒像是他一人哄着两个孩子。 鸣瑟跟飞雪看的啧啧称奇,鸣瑟更是说道:“可惜啊,西窗若是个女人就好了。一定是贤妻良母。”两个人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笑。 若是以前西窗一定会抓着他反骂几句,这会儿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只顾抱着小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孩子清秀的眉眼,越看越是喜欢。 西窗满心的欢喜无处安放,将要满溢出来,忍不住道:“你们看,小世子长的多像主子,这脸,这眉毛,眼睛都是一模一样的。” 鸣瑟跟飞雪早也看过了,果然这孩子生着一双眼尾略挑的凤眼,再加上肤色很白,所以看着格外的漂亮精致。 言哥儿道:“弟弟长的真的很像是荣王殿下,真好看。” “嘴真甜,”西窗夸了言哥儿一句,又道:“主子看见了指不定多高兴呢。这么可爱的小世子……你们看,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我看,像是能听懂呢,咦……” 他突然奇怪地叫了声。飞雪问:“怎么了?” 西窗说道:“刚才怎么觉着,小世子的眼睛有点……” 鸣瑟跟飞雪凑上来:“什么?” 西窗呆了呆:“没什么,是我看错了。”他转身的时候看到窗外的大芭蕉叶子,阳光下明翠欲滴的,笑道:“多半是这芭蕉的影子照进来的。” 阑珊休息了一整天,精神恢复了大半儿。 她先谢过了陆婆婆,又拜托她将木老先生请来。 因为知道阑珊身份特殊,木老先生等人只在门外站住了听候吩咐。 只听阑珊说道:“先前祠堂内那番话,我一直记在心中,大家的质疑其实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已经找到了原因。” 木老先生忙问:“请问是什么原因?” 阑珊道:“我在禹州的地理书中看到原先禹州西北处曾有锡矿,后来便消绝了。” 木老先生道:“这件事我也知道,跟我们这里有何关系?” 阑珊想了一想,说道:“天上的云会变化形状,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但是人所不知的是,地底下的情形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地底下暗河的构造跟走向,坑洞的大小,存在或者消失,都是会发生变化的,我不知道这么说您会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木老先生皱眉:“我大概能够懂一点。但是……” 阑珊说道:“我知道最近有些传言,说是锡矿的存在跟朝廷修建水坝有关,其实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木老先生一惊,身边几人也窃窃私语。 阑珊继续说道:“滦江虽在地面之上,但也跟地底下诸多的暗河互相滋润交通,河流在地底下的变动,也会影响矿藏的分布,其实不止是河流,地层深处还有许多我们所不知的影响矿藏的东西。比如禹州记载之前锡矿消失,是在十三年前,所以地底下的矿床变动在那之前已经开始了,但是很慢,慢到人无法察觉的地步,矿床在地底向着湄山移动,但那时候影响还未造成,而且这种影响也不是一年一日能够产生的。所以,纵然四年前朝廷开建堤坝将滦江分流,也无法阻止或者改变地底下已经造成的变动。族长明白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