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姓李,都透着一股精明果敢。 张先生道:“我们其实才到县内不久,因为荣王就在县衙,所以不便露面,只暗中护着舒监造,可喜荣王并未十分为难你。” 阑珊先谢过两人保护之恩,又说起胡家人头之事:“不知此事是否跟二位有关?” 张先生笑的有几分奇异,道:“你是说那位横死的东宫司议郎?将他脑袋砍下的的确是我们,只不过人头出现在这姓胡的地痞家里,却是意外。” “这是何意?” “按照计划,这人头是要送往京城的,”张先生敛了笑道:“我们原先是想留尸体警示荣王殿下他杀人之事我们已经知道,人头送往东宫作为凭证,不料……人头不知何故竟回来了。” 另一位李先生冷笑:“人头是不能自己飞回来、且恰好落在姓胡的家里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荣王派人劫了回来,故意放在了那胡老三家里。我们本是要利用人头将荣王一军,谁知他反手又给了我们一巴掌。他这是明告诉我们,我们奈何他不得。” 阑珊呆若木鸡,她虽然猜到这件事有蹊跷,却也没想到居然藏着如此深远的玄机。 阑珊问:“可殿下为何把头放在胡家呢?” 张先生似笑非笑:“我想,荣王殿下应该是知道这姓胡的对监造无礼,所以顺水推舟一箭双雕,一是告诉我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二是给监造出气。不然的话以荣王殿下的手段,那姓胡的早死透了。” 第26章 赵世禛早说过抛出无头尸体的就是杨时毅的人,谁知前脚才提起,后脚果然就到了。 阑珊给他们说的一愣一愣的,张先生却笑眯眯地问:“说到这个,不知荣王殿下为何会杀了司议郎呢?” 阑珊道:“那人……原本是为了杀我而来的,不知为何荣王殿下并未听从。” 李先生忽地说道:“这么说来,荣王殿下对监造果然格外照拂。” 阑珊听出他似乎另有所指,不由看了他一眼。 张先生却跟同伴抛了个眼色,对阑珊道:“既然监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我们便不再隐瞒,您毕竟是晏老的关门弟子,自然跟首辅大人是同路之人,荣王殿下性情难测,如今虽然网开一面,但指不定哪日就有杀身危险,如今能跟荣王殿下相抗的只有首辅大人,听说首辅大人日前已经写了亲笔书信传给晏老,不知您可知道了?又是意下如何?” 阑珊心头一凛,这会儿有点像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了,赵世禛那边儿才消停,杨时毅这一关又来了。 阑珊便道:“这件事是听晏老说过,似乎首辅大人有意召我进京。说来巧了,之前荣王殿下也曾这样想过,也跟晏老提过,可恩师他老人家回绝了王爷,原因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只把我当作半个儿子般留在跟前儿,不想让我再东奔西走了。想必晏老那边对于首辅大人也有了回信,这种事情是恩师跟杨首辅他们这些长者大人们决定的,自然不必我多说,也没有我置喙的余地。” 阑珊只把决定权推到了晏成书的身上,这说辞自然是天衣无缝。 两人听了,交换了眼神,张先生便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人往高处走,监造倒也可以为自己多加考量,倘若你想往上去,晏老难道不乐意看到弟子出人头地吗?” 阑珊笑道:“若论起出人头地,天底下谁还比得上杨大人呢?恩师也曾说过,他有个当首辅的弟子,已经别无所求,何况他老人家也知道我,我的才干有限,对于为人处世等一概不通,还是留在他老人家跟前儿放心,不愿意再往别处奔波了。” 李先生挑眉:“看着荣王殿下像是很器重监造,怎么……就没有为难监造,肯把你留在太平镇吗?” “当然,”阑珊点头,一本正经的:“殿下是个明理之人,且又十分尊重长者,恩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殿下便不再强求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荣王都尊重晏成书的选择不再强求,杨时毅身为晏成书的弟子,是不是也得“尊师重道”些,可不要连荣王都不如呀。 张李两人显然听了出来,李先生顿时脸色不快,张先生却还笑道:“原来如此,真想不到荣王殿下也有主动退却的时候,还以为他非监造不可呢。” 阑珊道:“呵呵,这也是人不可貌相,不可尽数听信传闻。是了,若无别的事情,我便要回家去了,怕回去晚了拙荆会着急。” 张先生起身行礼,李先生却坐着未动,阑珊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小酒馆。 剩下两个人在酒馆之中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这李先生便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是晏老关门弟子的份上,我们何必如此好言相劝。” 张先生道:“稍安勿躁,毕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