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殿,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的官帽,抿着唇,露出一个残酷的笑,“歪枝烂叶,要来何用?” 语气冰冷,让人遍体生寒,带着不怒自威的森然,殿中的大臣们不由得想到之前听说过的三皇子其人,手段残忍,喜怒无常,但凡是靠近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越发心中惶恐,跪倒一片。 看来他们是不长记忆,见到丰神伟岸的帝王,就忘记他以前的那些传言。 他慢慢地踱过去,扫视众人,“各位臣工或祖荫或科举,能进入这座大殿为官,可见都是有本事的,为帝者,稳固江山,为臣者,替帝分忧,江山社稷,民生庶务,才是你们该操心的,朕的后宫,就不劳各位费心。” 众臣齐道遵旨,尤以常大学士最为惶恐,头垂得最低。 凌重华走回殿上,撩开袍子坐在龙椅上,“朕欲效仿德正帝,皇祖父一生只有一位皇后,文娴皇后仙去后,也未曾续后纳妃,凌朝天下照样稳如磐石,反倒是纵观历朝历代,亡国的皇帝,哪个不是沉迷后宫,宫中皇子相残,最后落得国破家亡。” 大臣们将头垂得更低,齐呼陛下英明。 最后,常大学士被罚半年的俸禄。 其它的臣子们离宫时都不敢再多议论,他们算是看明白,惠南帝与永泰帝不同,倒是极似德正帝,不好女色,雷霆手段,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回去勒令府中的夫人,女儿到了岁数赶紧寻婆家,不要惦记宫中,妄想那泼天的富贵。 正阳宫中的南珊听到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心下甜蜜,等杜嬷嬷出去后,她笑嘻嘻地对大虎说, “听到没,他说以后独宠我一人。” 大虎瞪大眼看着她,南珊挑下眉,“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人间最是真情难得,得一有情人,胜过无数金,话说,你是公虎还是母虎,成年了吗,有没有到发情期啊,要不要找个母虎来相伴啊?” 说完,她就往大虎的后两腿之间瞄,大虎先是呆呆的,然后吼叫一声,窜得老远,火烧屁股般地跑出门,差点将守在外面的杜嬷嬷撞倒在地,杜嬷嬷拍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幸好现在是混得熟了,要是以往,见到跑出这么大的老虎,怕是吓都要吓死。 南珊婉惜一叹,差点就看见了,这小家伙跑得还真快。 外面候着的千喜万福早就等着迎接大虎,大虎停下脚步,心有余悸般地看一下殿内,然后抖下毛发,雄纠纠地走在前面,千喜和万福紧跟其后,千喜还是如在南府里一般,圆滚滚的身材,看着一团和气,万福则变化不少,身量苗条,进宫后封了女官,打扮一番,颇有几分姿色。 粉色的女官宫裙穿在她的身上,伴随着她走路摆臀,似乎有一些风情,杜嬷嬷老练的眼微不可见地眯着,眉略蹙着。 听见娘娘的声音,她进入殿内,听完吩咐,踌躇一会儿,小心开口,“娘娘,奴婢今日瞧着,千喜和万福这两个丫头将虎大爷侍候得不错,尤其是万福这丫头,以前看着不出挑,如今也长得清秀可人,说起来还是宫中的水米养人。” 南珊听她提到大虎,便喜笑颜开,“千喜万福这两个丫头很用心,将大虎照顾得不错,本宫有赏。” 杜嬷嬷低头称是,躬身退下。 下朝后,南珊问凌重华,“大虎是公虎还是母虎,想来应该有好几岁,老虎成年得早,你看要不要给它配个对。” 男子边看着她解下自己的龙袍,换上随意些的常服,边答,“公虎。” 南珊兴致来了,“它算起来是不是要到发情期,那要不要给它找个母老虎来做伴。” 发情期? 这是什么词,他从未听说过,“何谓发情期?” 啊? 对哦,古人哪知什么叫发情期,见他不耻下问的样子,南珊坏笑道,“这个发情期嘛,就好比是男人到了知人事的年纪想女人一样,动物也是如此,到一定的时间自然就想找个异性来配对,呃,就是俗称的配种。” 他冷着脸,将她往怀里带,“怎么什么话都敢讲,嗯?” 她手指在他胸口摸着,“这是常识,有什么不敢讲的,倒是你,知人事的年纪有没有想过女人,以前姓孟的不是爱给你塞引事宫女,你就没有心动过?” “没有” “为什么?” “欲呕。” 他蹙眉,别的女子靠近他,他都觉得不舒服,何况身体接触,这世间的女子,能靠近他的唯有她。 倒是刚说大虎的事情,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找母虎的事,看大虎自己的意思吧。” 它一个老虎,又不会说话,能有什么意思,看来是该给它找个伴,南珊从他怀中出来,帮他换好衣服,带着笑意道,“它又不会自己说,我觉得它似乎最近分外的粘我,会不会是想女人…母虎了,要不给它多找几个,让它挑一个合意的。” 她边说着,边在脑子里勾画出老虎选妃的画面,越想越可乐,笑出声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