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父气得给了儿子两巴掌,江氏也是哭笑不得,说江仁,“你这张嘴,看相公回来不教训你。” “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要我,我想得这外号还没有呢。”江仁感慨道,“男人哪,还是得念书,像姑丈这样,既能赚银子,又能做官,才算真正有本事。” 江父道,“难得你如今也算有些见识了。” 王氏的话就多了,说儿子,“当初拿银子让你去书院念,你也不念,还跑到县城里去!看!后悔了吧!” “我也得考得上啊。”县里那书院难考的紧,江仁又不是阿念那种读书种子,江仁把儿子在手臂上颠了颠,逗得儿子咯咯笑,道,“我是说,以后叫咱们宝哥儿好生念书。” 江氏道,“这才好哪,你把家业给宝哥儿置起来,待宝哥儿大了,只管安心念书就好。” 江氏给娘家准备的是大院子,正房四间,东西两厢皆是三间,一大家了足够住了的。江家便正式安顿了下来。 江仁让祖父母、父母都歇一歇,江仁也洗漱了换了衣衫,带着媳妇抱着儿子又出去说话。 江仁何琪现下都穿绸了,二人正是年轻时,看起来十分登对。三姑娘接了宝哥儿来抱,问起他们路上的事,何琪道,“路上都很好,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婆婆有些晕船。真是了不得,船上竟还带了太医,这一路都是顺顺当当的。” 何老娘也十分感慨朝云师傅身份的贵重,虽说先时就知道了朝云师傅来历不凡,但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的。那太医都是官儿老爷,朝云师傅出行,官儿老爷都在船上伺候,这就说明,朝云师傅的身份,比官儿老爷还官儿老爷哪。 江仁与何子衿说起俩人合伙的生意来,江仁道,“先时咱们都是进些寻常的四书五经或者其注释来卖,后来借着阿念和何祖母那书,我到处跑了跑,你是不知道那些人买咱们的书买的多疯啊,一听说是探花儿写得读书心得,只要是念书人家,没有不来买的。当时我就明白了,秀才们十年寒窗,还不就是为了考功名么。阿念与何祖母那书第一年最好卖,不过今年卖的也还成,虽然今年有新探花儿了,但那新探花儿没写这书,咱们还是头一份儿。后来陈家阿翁把那一套的书带了回去,我就细研究了姑丈写的那书,姑丈书里多次提到各科的考题啊之类的。我可算开窍了。卖什么都不如历年的考题好卖啊!再加上历年上榜者的文章,攒上几本,火的了不得!” “不过,卖考题的书,就不能只在咱们县了。咱们县的话,人太少,我想了想,就在州府置了个铺了。” 何子衿道,“舅舅书铺子里有好些就是针对春闱的书,什么时候咱们一道去,多选几本,介时阿仁哥你带回去印了卖也好。” 江仁点头,“我也有此意。” 说完了正事儿,江仁方笑嘻嘻地对何子衿道,“子衿妹妹与阿念大喜,我还没恭喜过呢。” 何子衿笑,“只恭喜可不行,还得送份儿大礼。” 江仁笑,“来的路上我沿路采买了不少东西,妹妹只管随便去挑。” 何子衿真是服江仁了,感慨道,“世间不是没有银子,而是缺少一双发现银子的眼睛啊!”要说现在做生意,南货北运,北货南销,都是赚钱的。就是一样,路上不好走,非但是交通上的不便,还有沿途上各城各地的征税克扣之类的事。但,如果是做官的,就无此烦恼了,所以,一般商家都愿意跟着官员们出行,不为别个,一则少许多税费,二则路上也顺当。就是孝敬官员些个银钱,也都是愿意的。江仁这跟着朝云师傅的官船,哪个人敢查他查上的货物啊,自然是顺顺当当的。 江仁非但自己生意做起来了,连岳家现在见了他这女婿也十分巴结,江仁说到小舅子何沧则是直叹气,却也不好说小舅子的不是。 要江仁说,如阿念何洛这样少年有为的,一个县也出不了一两个呢。其实,就是何恭这三十出头中进士的,大家说起来,也要翘大拇指的。江仁的小舅子何沧,也是何氏族中人。何沧的祖母三太太,就是与何老娘死不对眼的那个。以前还说过三姑娘的坏话,被何老娘何子衿听到,在外头跟他们婆媳打了一架的那个。 在江仁看来,小舅子委实不是念书的材料,不说别个,这也二十啷当岁的人了,连个秀才都没考出来。江仁在念书上不行,人家早就认头了,故而,早寻他路,今也能养妻养子,支撑门户。何沧这个是,念不出来还死活要念。因江仁何琪日子好过,在老家时还时不时有岳家来打秋风。 江仁现下倒不在意那几两银子,就是他岳家这重男轻女,不把女孩儿当人的事儿也非常令江仁反感,江仁家里一个姊妹皆无,他姑家也没有妹妹,就何子衿是小时候认识的,江仁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