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如玉做的一般。陈容与很擅长从人的表情看其内心,这会子对着雪儿……他更加觉得兴味盎然。 她和自己说话的神态很自然,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其实不然,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又不敢直视自己,很明显是紧张极了。 她在强装镇定。 陈容与也紧张,毕竟再熟悉的人,换了一种新身份生活在一起。而且是朝夕相对。 但看到雪儿和他也一样,心里反而安定下来。欣喜与愉悦在胸膛里乱窜。夫妻——这两个字很神奇,似乎其本身的意义就是相互包容,彼此理解,给予充分的爱和尊重。 在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关系也莫不过于夫妻了。 “……去换身衣服吧,左右也无事了,自在些便很好。”陈容与认真的和她提建议。 白雪想了想。她好像今天确实不用再见到其他人了,便应了“好。” 秋芙和秋菊服侍她取下凤冠霞帔,赤金簪子。白雪又去了净室梳洗,随意挽了家常的发髻。 “姑娘,您……” 秋菊拿了碧香色绣缠枝纹的褙子进去净室,一张嘴才意识到喊错了,立刻改口:“世子夫人,这一件也是新做的,您素日喜欢素净的,奴婢便选了它。” 白雪点点头,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大红嫁衣,交给一旁的秋芙,和秋菊说话:“你习惯了称呼我姑娘,也可以的。世子夫人是太拗口了些。” 秋菊笑了笑,“习惯也可以改的。等奴婢唤多了世子夫人,也一样会习惯的。” 半夏正低头帮白雪绑褙子的系带,闻言也笑着插嘴:“我昨夜在心里默念了一夜的世子夫人,已经习惯了。” 白雪被逗笑了,却也觉得半夏傻的可爱。 一切收拾妥当后。 白雪从净室里走出来,看到陈容与坐在罗汉塌上闭眼休息。他还穿着大红绣莲云纹喜服,听见响动睁开了双眼,看见白雪倒愣住了。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簪了一支青玉簪子,未施脂粉。素净的若出水芙蓉。却让他倍感亲切。只有这样的随意,才是和最亲最近的人见面的姿态吧。 “怎么了?” 白雪看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言不语。也低头看自己的穿着,问他:“我穿得……不合适吗?” “很合适。” 陈容与笑着摇头:“你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有我在,你只需要做自己。” 陈容与的长相属于很惊艳的类型,眉眼又清丽。他不常笑,便觉得冷淡。其实笑起来眼神灼灼,很温暖。 白雪微微侧过脸,局促地问道:“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有些话一说出来就让人止不住的心里发热,鼻子发酸。 「……有我在,你只需要做自己。」这是她听过,最受触动的一句话了。 “我不必了,待会儿还要出去招待宾客。” 白雪“哦”了一声,让半夏去端醒酒汤过来:“……你的身子骨不好,不要喝太多的酒。”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 半夏屈身应“是”,退了出去。秋菊和秋芙也极有眼色的跟上。把空间留给屋里的俩人。 “谁说的?” 陈容与是笑非笑地看着白雪:“你夫君的身子骨好的很……” 这还需要别人告诉吗?白雪低头去看他的双腿。陈容与却误会了,伸手揽了她入怀,低声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被心爱的女人明目张胆地……不相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嗯?” 白雪不明白他的意思,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答了一句:“我没有。” 白雪的胳膊碰触到陈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