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我送大姐跟三妹外出治病。却不想一别就是几十载春秋。 30年后,这个冬天,大姐已经故去,三妹在机场迎我,我们的人生也走到了暮年。万不敢忘却的就是家郭情怀,切无法舍却的是对亲人的思念。我唯一期待的就是中华珉族的团圆,所有的家庭都能够相聚。” 桨夫人伸手搀住自己的姐姐,护着人往外头走。她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谢谢大家,我二姐年事已高,舟车劳顿,我们得回去先休息了。还请诸位体谅我们老人家的不容易。” 周围的记者们按快门的声音更加密集了,还有人大着胆子喊:“夫人,你们姐妹长得可真像。” 原本在老照片画册上看着还不显,现在老人站在一起,就显出了相似的眉眼轮廓。 她们年轻时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现在她们一个年逾古稀,一个到了耄耋之年,老夫人甚至年老发福。可她们并肩而立,展现出来的却只有雍容的气度。仿佛年龄不过是她们的点缀,岁月从不负美人。 老夫人笑着点头:“那当然,我们是姐妹。” 她又伸手拍姨侄女儿的手背,“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虽然我没见到大姐最后一面,可我想她最挂念的就是你们兄弟姐妹。” 做男装打扮的二小姐也红了眼睛,她招呼着安排人将整个代表团都送上了车。自己亲自簇拥着老夫人与桨夫人上了中间的一辆黑色轿车。 记者们追着车子不停地拍,还有人认出了林教授,追在车窗旁询问他们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林教授面带微笑:“我是医生,这次应妇联会邀请来苔弯的唯一目的就是交流医术。妇女儿童的健康权益是我们共同关注的事业。我们希望能够多交流多沟通,共同为妇幼保健事业作出贡献。” 司机已经开始点火,记者却扒着车窗不愿意离开,他们大声喊着:“你们是不是带着统战任务来的?你是不是中公方面的代言人?” 林教授意味深长:“我是基督徒,唯一引导我来的是上帝对人类的爱。” 车子终于发动了,记者被抛在了后面。他们连着追了许久,实在没办法追上时才放弃。 林教授轻轻握了下余秋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 余秋舒了口气,目光落在车窗外,大抵是因为气候暖和,所以虽然到了12月,车窗外的树木依然郁郁葱葱,一眼望出去,似乎视线没有办法抵达终点。 余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们终于到苔弯了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大路。”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司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欲言又止一般。 车子停在饭店门口的时候,林教授轻声问了句:“你有亲人在大路吗?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忙问问看,是不是能替你们转交信件。” 余秋吓了一跳,感觉林教授实在太过于大胆。这个时候帮忙带信的话,简直有通敌的嫌疑。 想想也可笑,假如是从美郭或者日本带信回郭内,大概也没有这么紧张吧。 那司机不敢多说话,只匆匆点头,小声念叨了一句:“谢谢你,夫人。” 然后他就帮忙拎着行李领人往饭店里头去。余秋瞧着那座标志性的,仿佛宫殿一样的高层建筑物时,感觉这回他们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享受了郭家元首的待遇。 这座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大饭店素来是接待郭家元首的场所。瞧瞧周边戒备森严的架势,普通珉众别说进来瞧瞧热闹了,连靠近都不要想。 司机一路往前,余秋与何东胜跟在后面。 他们眼前就是一座古典中式园林,穿过花木,映入眼帘的那栋高耸的宫殿风格高楼,处处雕梁画栋,活灵活现的飞龙形象姿态各异,像是要张牙舞爪地飞出来。 司机协助他们办理了入住手续,而后服务员亲自将他们领进了各自的房间。 余秋放下行李后,第一反应就是拉着何东胜在床上打滚。哎呀,可算是享受到了超五星级别的待遇。瞧瞧这屋子里头的明式红木家具,这可真是并非有钱就能享受到的待遇,很有些尊贵的意思在里头呢。 这回他们可是实打实沾了老夫人的光,谁让那位二小姐就是这家饭店的总经理呢。在哪儿招待都比不上自家更稳妥。 余秋靠在何东胜怀里,听了一会儿人担心这饭店里头安装了窃听器与针孔摄像机。她可不管有没有后者,前者肯定是有的,现在尼克松都因为水门窃听丑闻下台了,苔弯方面弄几个窃听器还不在话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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