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哪怕是故意说给他听,也受不住。 “你的相公在这里。”沉声启唇,齐毓玠蓦地低头狠狠咬住她唇珠,他被激发出了狠劲,像是要证明这句话,他将她抵在床榻,舌尖探入她唇齿之间,极近缠绵地吮吸侵占她所有的呼吸。吻得两人面色都弥漫出潮红,齐毓玠微微退开几寸,近距离看她湿漉漉的眸,他喘着气,右手捏住她秀气的鼻尖,嗓音沙哑道,“比朕好看的人有,但长得好看你就喜欢了?你愿意让他这么吻你?还生个珠圆玉润的娃娃?”轻笑一声,齐毓玠恶作剧般地舔了舔她鼻尖。 痒得很。 乔亦柔瞪着他,可却很没有震慑力。 “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大胆,自以为看了几页那小人图就很得意厉害了是不是?” 什么小人图?乔亦柔蹙眉,有些不懂他乱七八糟在说什么,想怼回去,她脑中蓦地灵光一闪,他口中的小人图莫不是她偷偷藏在枕下的玩意儿? 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深了几分。 乔亦柔瞠目,她嗫嚅唇瓣,想矢口否认,又觉心虚,倒是更加诧异,他怎么知道的?莫非被他发现了?不对呀,他什么时候偷偷进她寝殿了?这人太坏了…… 清晨这一回合。 算是在乔亦柔略微落败的结局下告终。 齐毓玠倒不是存心招惹她,只是被她那句珠圆玉润的娃娃气得不轻。这与他曾经酸溜溜的想象不同,她亲口道来,让他陡然惊醒,他竟如此介意。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不至于自私到留她一人孤苦后半辈子,可这些话仿佛给了他一记深沉的警钟。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他还是不够积极…… 他嘴上说着并未放弃过,事实尽管如此,可他做的每一个决定,每日盘旋在脑中的念头,都好似在提醒他自己命不久矣。 军营里都是男人。 胡寻南与郎和正基本包揽了伺候陛下一日三餐的活儿,他饮食不能与其他将士们相提并论,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性寒性热的食物都不适合如今身子虚弱的他。 帐篷不隔音。 胡寻南都来了三次了。 头一遭听到两人好像在吵,不知是吵还是哭哭啼啼的埋怨,他端着汤与烙好的饼,立即圆润地走远。 乔贤妃知道了实情,不远千里来拿陛下是问,估计不讨到个说法不会善罢甘休。哎,只盼着乔贤妃稍微顾念着陛下伤势,闹会儿罢休就好。 回帐篷坐了半晌,胡寻南琢磨着汤快凉了,便再端着过来听听状况。 不过—— 却尴尬得很,胡寻南躲得比第一次更快。 小别胜新婚,便是这个理了! 直至盛大将军带着手下部队气呼呼回来,胡寻南才端着早膳与煎好的药汤,第三次前往陛下帐篷。 陛下亏了身子,加之那毒素霸道狠戾,并不适合同房,可一切说不准…… 虽陛下看起来很宠爱乔贤妃,但荒唐一回似乎也不算过错,尤其是眼下这情形。 他愁得不行地走近,听到帐篷内安静,试探地轻咳一声,得到允许,进门。 乔亦柔穿好了衣裳,仍旧是他那宽大得过分的长袄。 马马虎虎往上卷了几卷,乔亦柔见胡寻南拿着托盘进来,忙起身去接,她面颊通红,主要还是齐毓玠口中那小人画惹的。 “这段时间劳烦胡大夫照顾陛下,感激不尽。”将托盘搁在支起的小桌上,乔亦柔抬头,朝他笑道。 “陛下一心为民,草民作为民之一,自是应该的,更何况,草民不是无偿服侍。” 闻此,乔亦柔脸上笑容真实了些,似乎想到初次见面的情形。 “这是什么粥?”乔亦柔揭开盖儿,低眉闻了闻。 “山药小米粥。” “是不是对陛下身子有益?” 颔首,胡寻南不想干杵在这儿妨碍两人单独相处,他折身离去前想了想,睨了眼坐在床边的陛下,望着乔亦柔认真道,“不知长公主殿下情形如何?草民不在洛阳,对她的病情很是牵挂。” 乔亦柔正在好好检查膳食够不够有营养,闻此眉头微皱,“自胡大夫走后,峦儿时不时喊着头痛,全靠哄着才肯乖乖吃药施针,几位御医对此根本束手无撤,记得胡大夫你曾说过这是正常现象,所以治疗未停,一直都在继续,除非峦儿痛得实在坚持不住……”眸中忽的浮起浓浓的担忧,乔亦柔亦很是挂念身在宫中的峦儿,她不敢叹气,怕令本就已经很爱操心的陛下惹得更操心,便轻描淡写道,“在我来时,她状态不错。” “那便好,理应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