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宫看不如这样,左右二皇弟也没事儿,这马他又那么喜欢,不如就让二皇弟带回去,好好训教训教。”说着,他朝着高郁看了一眼,“二皇弟,你看如何?” 高郁却并不回答,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探究看向他,直看的大皇子心头发毛。 好在就在大皇子做出反应之前,高郁终于开了口:“大皇兄刚才不是还说,得按规矩办事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三分火气两分委屈。 高陵顿时一阵尴尬,只得讪讪道:“本宫这不是看皇弟喜欢吗,自然想要替皇弟争取争取。再则,要真闹到父皇那儿去,恐怕诸位教习也落不到好下场,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断人前路。” 三皇子这时也走了出来道:“既然这样二皇兄就收了这马吧,索性这马儿认主,承了二皇兄的恩情,日后必会忠心护主。他日若真能随着二弟征战疆场,也不失为好的助力。” 高郁眼眸深深,环视一圈视线最后落到娄琛身上,见他微微点头后,终于松了口:“那就依大皇兄所言吧。” 几位殿下既已开了口,在场其他人也只能谨遵王命,一出闹剧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落幕,只留几个不知所以的小畜生乐不颠儿的吃着自己的草。 至于这样做是否欺君……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儿了,毕竟天塌下来都还有个儿高的顶着。 而且假使真传到圣上耳中去了,那也会有几位皇子先担着。 但这宫里谁人不知陛下对二皇子宠爱至极,即使知道了也未必会怪罪。况且不过是匹马驹,陛下向来看中兄弟情义,知晓几位皇子这样同心保不齐还会十分开心,嘉奖一二。 在场众人心照不宣,该记的话一句不敢漏,当然该忘得事也一件不敢再回忆。 马倌儿则是默默收起了那马鞭,寻思着等会儿到无人之处将其悄悄处理了,毕竟罪证这东西,留着可是要人命的。 转头忽又想到临走时二皇子赞许的眼神,马倌儿喜上眉梢,自知好日子终于来了。 这一事虽然表面看来颇为圆满,各自欢喜,但实际…… 当夜,含凉殿主殿之中 “废物!” 愤怒的一声吼后,大皇子高陵转将书桌上的杂物全数扫罗在地,玉石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上好的墨玉笔洗顷刻间变成几块一文不值的碎片。 “大皇子息怒。” “执剑”谢瑜跪拜在地,向一旁的“奉笔”宁书恒递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宁书恒却闭口不言,只意味深长的看着谢瑜。 他敢怂恿大皇子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那就得有失败之后承受大皇子怒火的觉悟。 鬼知道他刚才听闻马场发生之事时有多么惊恐,御马伤了皇子那可是大事,彻查之下别说是谢瑜,就连大皇子恐怕也要受其牵连。 也幸亏今日二皇子无事,要是伤着了,那就不是一句告罪能脱去干系的。 “你让本宫怎么‘息怒’!?是你说把马鞭浸上辣椒水万无一失,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结果呢?”大皇子一脚踹上谢瑜胸口,只觉母妃给他找的这个“执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下官失职。”谢瑜硬生生受了一脚,吃痛的捂着胸口,低着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他耍这个小手段,也就给靖王世子一点小教训,并无伤人之心。 若是平常,辣椒水浸过的马鞭顶多会让马儿急躁,跑的快些。高显年幼,骏马狂奔之下必定会大惊失色,甚至哭闹不止,这样一来必会丢尽靖王府脸面,让他人看尽笑话。 却不想靖王世子竟然会主动为二皇子选马,还将特意为他准备的马鞭赠给了二皇子。而那马匹屁股上又恰巧有个伤口,马鞭一挥还就刚好打到了伤口上,直接刺激得马儿发了狂。 “你一个失职就要让本宫讨好那个妾生子,本宫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高陵怒火中烧,一想到高郁最后看向他时得意的眼神就气的不行。 “妾生子”此词一出,原本再一旁默不作声的宁书恒也变了脸色,他皱着眉头提醒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可高陵正在气头上,哪儿听得他劝诫,只撒气般道:“本来就是贱妾生的,本宫就叫他妾生子怎么了?也不知道父皇从哪儿寻回来的野种……” “殿下!”宁书恒高声打断了高陵的话,一双杏目里头满是惊慌。 高陵见其脸色大变,只好讪讪的住了嘴。 “殿下您对二皇子再不喜,他也是陛下的皇子,其母更不是什么贱妾,而是贵妃娘娘。”宁书恒温声劝诫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皇室有皇室的尊荣。您这些话当着下官的面说说也罢,要是让旁人听去了恐怕只会多生事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