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老鸨情绪,听她细陈经过后,孟谨川上前查看,是被妖邪吸去精气,才会有一夜老去的现象,只要抓住妖邪,逼他还回精气,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孟谨川当即说了,老鸨感激涕零,正谈话间,忽闻门外有人喝道:“谁?” 孟谨川和叶凌急忙出去查看,只见一道身影,速度奇快,消失在墙宇间,孟谨川立即追去,叶凌折返回来让老鸨回屋,便跟上孟谨川。 那道身影仿佛对此处十分熟悉,或左或右,叶凌眼尖,看清那道身影穿着一件鹅黄薄衫,定是含春楼里的姑娘。 又追片刻,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孟谨川和叶凌立即止住,叶凌醒悟过来,拉着孟谨川就往回跑。 孟谨川立时明白叶凌所想,那妖邪肯定知道含春楼中来了能人修士,只是不确定是谁,所以出来试探,那人不敢被他们俩瞧见,所以隔得远,这样,那妖邪定然也瞧不见叶凌两人,现在她不见了,肯定是回去清点人数,看谁不在,一点便知。 两人只盼那妖邪只身一人,并无帮手,就算是先回去了,也还没看到叶凌的房间来。 两人回到含春楼,情况紧急,不用商量,便知对方心中所料,当即除去外衫,随意扔在地上,然后一左一右,往床上躺去,孟谨川单手一挥,房中的灯便灭了,陷入一团黑暗。 刚才跑得急了,躺在床上,叶凌的心砰砰直跳,快速放缓呼吸,作熟睡态。 叶凌眼睛闭了一会儿,屋子很静,能听到孟谨川沉稳的呼吸声,叶凌睁眼侧头看他,黑暗中,只能依稀瞧见他高低有至的侧脸轮廓,以及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双眸。 叶凌轻声道:“小孟公子,你要把眼睛闭上,这样才像。” 半响,孟谨川答道:“你知道什么?” 叶凌未通□□,自然不懂,不过睡觉,自然是要把眼睛闭上,想了一会儿,叶凌又看向孟谨川,还是想让他把眼睛闭上保险些,谁知看去时,已经看不见他闪闪发光的眸子,取而代之的是阖上的眼帘,以及一片浓密的睫毛。 叶凌心中一喜,不由得轻笑出声。 孟谨川听她笑得突然,扭头看她,叶凌已经又闭上双眼假睡,孟谨川回头,阖上双眼,轻声道:“你笑什么?” 听他发问,叶凌嘴角勾起,无声的笑了一下:“没什么。” 半响,孟谨川道:“叶凌?” “嗯?” “睡觉。” 孟谨川对叶凌说话向来简短有力,不是说她胡说八道,就是说她不务正业,现在这句睡觉却说不出的慵懒,声音微微沙哑,低沉好听,听得叶凌心中一顿,睫毛细不可闻的颤了一下。 平时这个时间,叶凌是万万睡不着的,今日却不知怎的,倦意袭来,竟然沉沉睡去。 孟谨川听到叶凌沉稳绵长的呼吸声,知她已经睡去,他虽双目微阖,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不多时,窗外划过一道黑影,停顿片刻,立时闪过,恐怕是走下一个地方了,那妖邪虽来过一次,孟谨川怕她去而复返,所以一直没睡,留意着外面。 一夜无话。 天色渐明,昨晚的黑影果然去而复返,来回看了几次,直到外面响起窸窣脚步声,孟谨川才小眠了一会儿。 昨晚睡得好,叶凌醒来时只觉浑身舒畅,不似平时,刚醒便脚软乏力,精神倦怠,叶凌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身边已经空空如也,抬眼望去,孟谨川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桌前。 叶凌起身,捡起地上衣裳,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厮送来饭菜,两人吃过,便打算出去打探情况。 推开门,只见满目琳琅,红绿一片,失了昨晚的热闹喧哗,丝竹笑语,到自别有一般风情,朱红的围栏上绑着用彩绸挽出的花,两人扶栏而看,女子红衣胜雪,男子白衣如霜,赏心悦目。 “妹妹,你醒得这样早?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多睡一会儿吗?” 只闻一阵银铃儿般的笑声,两人看去,走廊一头走来一位曼妙女子,身着鹅黄衣裙,眉目精致艳丽,眼中水波婉转,话是对叶凌说,一双含水剪眸却盯着孟谨川。 想必是这花楼中罕见这般有气度的俊俏公子,那姑娘心生欢喜,特来搭讪。 眼看黄衫姑娘就要扑在孟谨川身上,她穿得单薄,春光将露不露,这一撞肯定要占尽他便宜,孟谨川双眉紧皱,拉过叶凌,挡在身前。 叶凌还想着看孟谨川笑话,没得自己被拉过来当挡箭牌,旋即嘿嘿一笑,退开一步:“你若喜欢,让孟公子也陪陪你。” 见叶凌大方相让,黄衫姑娘登时大喜,扭着细腰,又朝孟谨川走去,眼看就要扑在孟谨川身上,他往侧边一闪,让黄衫姑娘扑了空,撞在裹完绫罗绸布的花柱上。 她自视美貌,从未有过男子这样嫌弃自己,如今这白衣公子却一避再避,面露不悦,她转过身,将哭不哭道:“公子这是何意,难得是我不够漂亮吗?” 青楼女子最擅装乞求怜,黄衫姑娘更甚,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