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含水,秀眉微皱,鼻尖微红,这般楚楚可怜模样,连叶凌都想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孟谨川却面若冰霜,长臂一揽,将叶凌拥在怀中,声音沉沉:“我只喜欢她一个。” 第十一章 有狐绥绥 孟谨川神情冷峻,对黄衫姑娘冷眼一扫,不由分说的揽过叶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霸道。 叶凌闻言得逞一笑,做小女子状,依偎在孟谨川身上。 黄衫姑娘立时愣住,心中几分妒忌,又几分凄然,心说这个姑娘真是好福气,将这个俊俏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又看叶凌小小一只,依偎在白衣公子怀中,果然生的面容精致,肤白如雪,胜她数倍,心中又是叹息。 正周旋间,旁边屋子的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从里面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跌在地上,揉着惺忪睡眼,然后慢慢的将衣服穿在身上。 “哼,我当你是有钱了,没想到身上一个字儿都没有,又来老娘这里白嫖,上个月的钱还没结呢,真是晦气,白白浪费一夜。”从屋里走出一个粉衣女子,未施粉黛,别有风情,一边说话一边把滑落在手臂上的衣服提上来,遮住香肩。 粉衣女子又骂了几句,才往一旁站着的几人看来,目光往孟谨川身上停顿片刻,见他揽着叶凌,白了一眼,转身进屋。 片刻,就见几个手持木棒的护卫走来,指着瘫坐的地上回神的男子,道:“就是他,天天白嫖,打!” 说完,拳棒相加,男子还未清醒,拳头和木棒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男子仿佛是习惯了,急忙睡在地上,抱住头部,许是知道求饶无用,所以并不求饶,只是闷哼。 “别打他,我来还钱——”走廊一头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众人看去,果见一个嶙峋老婆婆走来,穿青灰布衣,头发花白,腿脚倒还便利,脸上皱纹密布,但双眸清明,满面红光,一时间,竟看不出她的年纪。 老婆婆的背挺得笔直,在衣兜里翻了很久,才翻出数十个铜板,全拿给其中一人。 接住铜板的人翻看数量,皱眉道:“这才多少,还差得远呢,李老太,你儿子的腿不想要了?” 李老太神情不卑不亢,面对几个手持木棒的壮汉,浑然不惧,道:“后面的钱,三天后就还给你们,先让李全回去。” 那李老太年纪虽大,家中清贫,但品行端正,颇受人尊敬,她若是允诺三天后还,便一定不会作假,权衡片刻,几人便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全随她回去。 李老太顶着满头白发走在前面,李全三十来岁,揉着被打得最严重的手臂,垂着头走在后面,一老一少,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走出青楼。 见两人都望着那精神矍铄的李老太,黄衫姑娘道:“妹妹刚来青楼,恐怕不知道李全吧,他是咱们含春楼里的常客,三十几岁还未娶亲,家里没钱没地,靠着他老母亲给人做衣裳度日,有钱的时候,他就来含春楼里住上几天,若是没钱,就来白嫖,可怜那李老太,年过半百,还得给她儿子还花账。” 叶凌本无心什么李全李不全的家事,听她说李老太才年过半百,心里倒是震惊,那老婆婆头发花白,虽然健步如飞,看着应有七八十岁,没想到竟才五十几岁,想来她家境清贫,儿子又不让人省心,日夜操劳所致。 黄衫姑娘见叶凌对此有兴趣,又想在孟谨川面前卖弄,便多说了几句,丈夫去世得早,李老太独自一人,靠着给别人做衣裳度日,来落霞城将将十年,母子相依,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还过得去。 偏偏慈母多败儿,因为没有父亲,李老太便给他十二分的关心和纵容,不肯让他受半点委屈,李全读过两年书,本想考取功名,但怕寒窗之苦,只识得几个字,就放弃了。 后来就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出去找活做,爱喝花酒,一有钱就跑来逛青楼,李老太那点微薄积蓄哪够他挥霍,不久就欠下一屁股债,到了嫁娶年纪,竟没有一个人家敢把姑娘许给他,所以三十几岁,还是孤身一人。 幸得李老太品行端正,在邻里之间颇受敬重,一直以来身体矍铄,并未患病,否则,李全早就饿死了。 黄衫姑娘说完,叶凌只当一个八卦听了,心想还是捉妖要紧,便编了一个谎话说要带孟谨川玩耍,别了黄衫姑娘。 两人翻遍青楼,除了整个楼都飘荡着淡淡妖气,没有其他异象,这只能说明,这个妖怪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起码数年以上,才能让妖气散得如此均匀。 有的妖怪眷恋红尘气味,所以隐去妖身,混迹人群,他们极善伪装,年岁又长,所以混在人群中,长达数十年之久,说不定,身边的人里就有妖怪,只是认识的时间长,他的行为举止又太像人,所以分辨不出。 老鸨说,怪相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既然妖怪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为何偏偏在这个月里下手? 叶凌便追问,落霞城中,以前可出现过这种情况。 老鸨想了想,果然想起,落霞城中曾有一户刘姓的大户人家,五年前,全家十一口,一夜老去,缠绵数天,全部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