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熟知他的反应,轻轻安抚,“缓缓的,别伤了。” 顾夕一身薄汗。空气里弥漫着香糯和喘息。直扰得人七荤八素,几跌几落,顾夕满面通红,死咬着唇。 “勉强忍着会伤着自己。”赵熙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儿。 这若有若无的撩拨,也激得顾夕一阵轻颤。他侧过身,从赵熙身上撤出来。 眼前一花,脑海中竟划过一幅画面。帐子里两个人的鱼水交融,羞耻又甜糯…… 如影随形的,往昔…… 顾夕看了眼身边的赵熙,一咬牙,自己跪坐起来…… 赵熙霍地坐起来,吃惊地看着顾夕当着她的面,在鱼水交融的欢好的过程中,自渎。 “夕儿……”赵熙想拦,又怕顾夕惊着。眼看着他鲁莽地动作了几下,因为生疏,不得不咬牙忍了忍痛…… 空气里还残存着欢好的甜蜜味道,周遭却是一片沉寂。 顾夕侧过身,用布巾擦了擦,缓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面对赵熙。赵熙沉默地拥被坐起来,正看着他。 顾夕艰难地想解释一句,可在赵熙的目光下,却一句话也找不出来。 “希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赵熙审视地看着他,语气略有郑重。 顾夕听到这从未听过的称呼,下意识抬起长睫。 “你……不高兴?”赵熙仍在沉吟,“因为你回来几年,朕冷着你?” 那是因为顾夕的身体未复员,她有空便来看他,不算冷淡。可赵熙思来想去,也就是这一条,能让顾夕心里不自在。 “或许……”赵熙沉吟,她摇摇头。就算是顾夕想起前尘,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或许……”赵熙想到这一年来越来越反常的大儿子,那个最有可能,也是她最不愿意发生的可能,眸光有些发紧。 顾夕先于她有了动作,抬退下床,屈膝跪下,“臣侍知罪。” 赵熙被他打断,又挂着他着凉,赶紧伸手去拉。顾夕单手揽着衣服,已经伏身叩下,“臣侍病着,又未具礼,不能……” “为着这个?”赵熙手停在半空,狐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倒是最有可能。顾夕纵使前尘尽忘,所受教养仍属世家子弟,这样自渎已经是有辱,何况当着她的面?能逼得他这样决绝,恰恰是因为之前平喜给他灌输了不少礼则上的规矩,他应该是听进去了。这回相合,若是从规矩上论,是乱了次序,事后太后那里还须遮掩。若说顾夕为的这些,倒也说得过去。 顾夕垂头,心早已经咚咚咚急跳不停,“陛下,臣侍知错,让陛下败兴,请您责罚。” 他松开一直拢着衣服的手,衣襟大敞。 顾夕身形忽地顿住,脑海中响起的声音遥远又虚缈,让他全身绷紧。 “希辰,自己伏到凳上去,……公主治家犹如治军,既在府中,就要守府上的规矩……” “……打人要打在肉上,知耻方才能改……”方才那男子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 顾夕迷茫怔忡。……他想起来了,希辰就是他,那个男子就是公主府的正君,他称做先生的人。头一回按规矩受罚,先生说过这话。当时他辗转在杖下时,忽地意识到门外有生人气息。他又羞又急,想提醒先生外面有人,却不料杖下得急,他一口气儿没提匀,竟没撑过去。若说是被打晕的,倒不如说他宁可晕过去,也不要让外面那个女子看他露着臀挨打的画面。好吧,她肯定是看了去。他昏迷前,也只好掩耳盗铃般地宽慰自己,我昏迷了,昏过去了,就当没发生…… 顾夕被突然袭来的前尘填满了思绪,严重地走了神儿。 赵熙眸中深不见底,她探询地看着伏叩在地的顾夕,半晌一字一顿,“希辰若是诚心认错,那就自己走遍规矩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淡然平静,心里却随顾夕动作揪紧。 顾夕下意识动作,他自己转过身,双手背到身后,将衣服褪下。 赵熙却已经变了脸色。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