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霍长渊,而霍长渊又不屑于理解女子心思,时间长了,仿佛柔弱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树木,最后即便是大树也会窒息而死。到如今,一个埋怨丈夫故人易变,不再像婚前那样呵护她,一个暗暗嫌弃妻子太过黏人,完全不会自己行走。 这还是在程家长辈面前呢,霍长渊进门以来,和程老夫人问好,和庆福郡主、阮氏问好,对程瑜瑾垂着眼睛毕恭毕敬,对程、徐两家的晚辈,也十分和蔼耐心。他是个孝顺的女婿、恭敬的臣子、和气的姐夫,但是唯独对于他的妻子,不曾有过一句问候,不曾有过片刻关心。 对比李承璟对于程瑜瑾的关注,霍长渊的表现太过冷漠了,简直比陌生人都不如,那明明是他的妻子啊。 程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程瑜墨当年嫁人时,也双眸晶亮,一腔孤勇,觉得自己和天下其他女子是不同的。然而到最后,大家都不过普罗大众罢了。 反倒是被众人一致觉得太死板的程瑜瑾,用实际行动证明,真正厉害的人物,做什么都好。 这一顿饭吃得各有心思,等饭后,男子们去外间说话,程老夫人也带着众多儿媳孙女一起去暖阁话家常。程老夫人看着程瑜瑾,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才试探着问:“太子妃,您最近可有喜讯?” 程瑜瑾被问习惯了,十分镇定,说道:“殿下说孩子都是缘法,不必着急。” 程老夫人欲言又止,但是不敢逼程瑜瑾太紧。程瑜瑾最开始赐婚的时候,他们还想着用家族孝义拴着程瑜瑾,然而程瑜瑾对庆福、阮氏冷了一次脸后,程家人都不敢了。程瑜瑾如今是宜春侯府唯一的指望,眼见和程瑜瑾说感情没用,程老夫人还哪敢得罪这尊金菩萨。 正如程瑜瑾所说,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程老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程瑜瑾的意思,一家子低调地吃喝玩乐,继续不思进取,不帮忙,也不给程瑜瑾添麻烦。总之,十分有自知之明。 其实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要程家自己不作妖,这种舒坦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纨绔程元贤简直满意极了。 要是程瑜瑾能早日剩下皇长孙,那就更完美了,程元贤简直能躺在金山上嗑金豆子。 程老夫人听到程瑜瑾说没有,有点着急,但是不敢催。程瑜瑾都这样说了,程老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应和道:“太子妃说的是,儿孙都是缘法,随缘自然就到了。” 程老夫人说完看向程瑜墨。她对于程瑜墨就没有那样小心,非常直白地说:“二姑奶奶,你也是。你虽然不慎掉了孩子,但是其他女子可不和你讲原委,趁如今侯爷没有纳妾,早日再怀上一个才好。你被你娘惯得娇贵,但是婆家不同于娘家,没人会惯着你,嫁人了可不能再使小性。头一胎不拘男女,只有生下孩子来,才是真正在婆家站稳了跟脚。” 程瑜墨被程老夫人说的脸红气弱,低着头,细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程瑜瑾知道自己也很危险,垂着眼睛,完全不吱声。她在程家表现的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但是等回到宫里,四下无人后,程瑜瑾对着贴身丫鬟,长长叹了口气。 程瑜瑾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小腹。她今日说“孩子要随缘”,然而实际上无论后宫还是朝堂,都不给他们随缘的时间。程瑜瑾和李承璟都面对着巨大的压力,可是偏偏都半年了,她的肚子里也没有动静。 明明,李承璟做那档子事情的频率并不低。现在程瑜瑾不需要参考前世的经验,她完全可以判断,李承璟的频率是非常之很偏高的。 莫非,是频率太高了,反而影响怀孕? 程瑜瑾摸着平坦的小腹,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程瑜瑾当真认真地思考起这个可能,或许,频率低一些,更利于怀孕?李承璟从外面回来,瞧见程瑜瑾坐在罗汉床上,长裙迤地,鸦睫低垂,十分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李承璟自然坐在她对面,问:“想什么呢,这样认真?” 程瑜瑾抬头看了李承璟一眼,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莫名的,李承璟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刻程瑜瑾就开口说:“殿下,妾身刚才想到一个禅理。” 程瑜瑾说话,永远别指望她能一口气说出来,势必要圈圈绕绕兜很久,将全天下的大道理都说一遍,才能带出正题。李承璟叹口气,说:“你竟论起禅理来,倒是难得,说吧。” 程瑜瑾清了清嗓子,先从一个自然现象起兴:“殿下,俗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