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25节


级调外任,成为湖广桂阳州同知。

    上次彭氏带着儿女,便是要去桂阳探亲的。

    祁垣想到这便叹了口气,若是原身没有落水该多好,今天就不会这么丢人了。他心中也觉得懊恼,丢人也就罢了,还差点连累方大哥和阮鸿。

    阮鸿乃是勋贵之家,自然不会怎么样。但方成和寒门子弟,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受罚,甚至赶出国子监,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可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总不能真叫自己去做学问考科举吧?

    祁垣一些这些天的日子,简直是油锅里煎熬一般难受,不由得再次起了出监的念头。过了成贤街,外面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寻常打扮,再也不是满眼的方巾襕衫和教书先生了。

    祁垣猛吸一口气,感动地热泪盈眶。

    彭氏的铺子离着国子监倒不是很远,铺面不大,门面两间,后面是栋二层小楼,带个小院子。此时中午,药铺里冷冷清清,只有个坐堂的掌柜在那。

    祁垣还穿着国子监的那身衣服,掌柜抬头看见,扫量一眼,仍低头在那拨算盘。

    祁垣进去,见没别人,便直接找掌柜问:“有没有治喉疾的药,挑些性温的,写个方子,给我抓点。”

    掌柜却头也不抬,敷衍道:“咱小店只抓药,不开方。”

    祁垣愣了下,又好生说:“就随便开点什么就行,去火润喉的总有吧?”

    掌柜还是道:“那也不成,您要是喝出问题了怪罪,我们小店可担待不起。您要找大夫开方子,也不麻烦,往前再走几步,旁边的余庆堂就有。”

    祁垣不听则以,一听就懂了。

    余庆堂也是药铺,那边开了方子,谁还跑到这边来抓?怪不得虎伏说这边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呢,就这做法,来了人也给赶跑了。

    他故意问:“那我去那边开了方子,还跑你们这买药干什么?莫非你们的药比他们好?”

    “药都是一样的。”掌柜挥挥手,似乎很不耐烦应付他,“随便哪儿买,看你乐意。”

    祁垣知道店铺上掌柜账房的歪歪绕多,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再跟他掰扯,去旁边余庆堂开了个润喉的药方,抓了药,又去香料铺子里买了些东西,便转身回家了。

    虎伏没想到今天少爷会回来,见他提着药,先是大惊,就要急忙忙拿去熬。

    祁垣忙拦住她,笑道:“这是我拿来做做样子的,你不用管。”

    他平日不在家,虎伏三人都在彭氏院子里伺候。今天虎伏凑巧回来打理院子,此时只有她自己在。

    祁垣晚上必须要回号舍休息,因此赶紧让虎伏把院门看住,自己拿着几样香料进了小厨房,一边生火一边拣料炼制。

    今天他出来的仓促,做香丸香饼是不能了,但是可以调些香面出来,徐瑨今天帮了忙,自己总要表示感谢。

    直到酉时,祁垣才将几种料炼制调和好,小心的包了起来。

    虎伏以为他又要制香,在一旁兴奋地不得了。谁知道最后一看,却只有一小盒香粉而已。

    祁垣小心翼翼地把那盒香粉装在身上,来不及洗漱,便提起先前买的几包药,匆匆出门回国子监去了。

    回到监中刚好赶上大家放学。祁垣把牌子交了,等不及吃饭,便早早回去等着。

    他今天制香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着答谢今天徐瑨解围之恩。但是这会儿人要回来了,祁垣却又紧张起来,一会儿怕徐瑨不喜欢自己的香,一会儿又怕这礼物太轻,徐瑨见过那么多好东西,会嫌弃它不值钱。

    他心中犹豫,香粉盒在袖子里揣进去拿出来,又忍不住嫌弃这盒子太丑。

    这边正纠结着,就听号房门外有人说话。祁垣赶紧把香粉盒揣起来,起身去迎。

    徐瑨从小到大就没撒过谎,今天这事对他来说实属意外,甚至他都不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然能当着所有监生和教官的面包庇祁垣,而任彦差点因为这个被治“诬告罪”。

    他跟任彦从小熟识,知道这人生性孤傲,因此事后也有些后悔,想着理应向任彦赔罪。再者也想劝劝他,莫要和祁垣几人作对,以后大家万一同朝为官,那还有同年之谊,现在这样彼此针对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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