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扬州的小公子,自己取了“伯修”二字。所以我叫他伯修兄。” 祁卓错愕地盯着他。 祁垣一口气说完,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还算清楚,又道:“我俩人换了身体,但现在不能各回各家,所以只好先这样。” “你是说……”祁卓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不是垣儿?” 祁垣点了点头。 祁卓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然而脚底到底虚浮了一下,袖子差点扫落茶盏。 他站起后,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停地来回踱步,半天没有吭声。 祁垣道:“我原来在家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儿,所以四书也没学会。我会制香,也是因为那是我家祖传的香谱。我曾想过回扬州,然而才到通州驿,就被兵马司的罗仪给抓住了。对了,罗仪想求娶云岚……” “娶云岚?”祁卓终于有了反应,怒道,“哪来的混小子!云岚还没及笄,他又如何认识的!” 不过祁垣说的,倒是跟徐瑨说的对了起来。徐瑨今日交代,说自己在通州驿遇到的祁垣,后者当时要去扬州,自己不肯,所以跟他同吃同住了几日,渐生情愫。 祁卓当时就想,垣儿好好的去扬州做什么? 祁垣道:“我被抓去大牢的时候,怕你叛敌的事情一旦坐实,要被满门抄斩,所以把云岚偷偷送出京了。罗仪就是帮云岚出城的人。” 他这时候还不忘为罗仪说话。祁卓哪能听不出他口中的倾向,只得哼了一声。 虽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但祁卓并非没有怀疑过。要知道两年之前的祁垣,跟现在的样貌也大不一样。 他起初还怀疑过是别人冒充了垣儿过来,然而几次细问彭氏,后者都咬定祁垣一直跟他们在一块,只是落水之后就这样了,再加上祁垣始终护着他们母女,当初入大牢的时候也是坦然赴死的架势,所以祁卓只得勉强接受。 现在祁垣这么解释,他反倒觉得正常了一些。 毕竟这俩孩子心性完全不一样。 “此事可还有证据?”到底涉及鬼怪之事,祁卓仍是有些恍惚,回头问了一句。 祁垣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伯修这次的来信和上回寄来的两本书。以前的信看过都烧掉了,唯有这次,他为了质问徐瑨,所以忘了烧,留了下来。 “此事机密,我俩都不敢告诉别人,所以证物不多。”祁垣忙站起来,跑去床底下翻出小心收起的两本书来。 祁卓一看《天下水陆行程》,却是脸色大变。 “这本,这本……我只给你看过一次。” 祁卓伸手接过,手却抖个不停,掀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儿子熟悉的字迹,跟现在祁垣的团团字截然不同。不由老泪滚滚,当即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祁卓赶紧背过身去。 祁垣只当没看见,等他那边平复些许,又把上次的来信递给他。 然而祁卓一打开就怒了。 “成何体统!”祁卓瞪着眼,气得老脸通红,“什么嫁娶之词,简直胡闹!” 祁垣突然想起这信的开头,脸皮“轰”一下就红了,伸手就要夺:“你你你看后面的就行,第一张给我……” 祁卓却捏着信转身,避开他,边训斥着边继续往下看。 祁垣跳起去夺,又不及他高,只得作罢。 祁垣:“……” 他能看到祁卓时不时抬起袖子拭泪,心中突然也酸楚起来。 伯修最后一封信写了许多,调侃完他和徐瑨,便问他两本书看的如何?若是对这些风物人情感兴趣,可去家里哪里哪里找某书来看。 祁垣压根儿就不愿看字,所以一直没去找,然而这些祁卓却是清楚的。 后来伯修还慨叹他很佩服逢舟兄,自己幼时孤傲,在京中没有朋友。后来在府中闭门不出,更是孤单,以至于一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