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但稳重得几近早熟,连阻止都没有阻止过。 于是共同生活13年的人就那么分成了两路,之后季寰宇和朋友去国外创业,江鸥带着儿子,再没什么交集。 盛望不清楚具体情况,至少现在看来,季寰宇还记得给儿子定期打钱,江鸥也没有什么怨怼不平,那确实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但是看江添的反应,他好像很不喜欢他爸嘛?甚至有点……厌恶? 但这归根结底跟盛望无关,他只囫囵想了一下,便扔到了脑后。 他本意不想接受江鸥的亲近,但他又做不出伸手打人笑脸的事,于是一顿早饭吃得别别扭扭,难熬得就像断头饭。 他好不容易把粥灌下,闷头打了一声招呼便出了门。 小陈刚巧送完盛明阳回来,掐着时间点接上了盛望。他在前座纳闷地问了一句:“盛哥让我把你和小江都送过去,他呢?” “早跑了。”盛望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叔你快开,我还有一道题没做等着救命呢。” 附中高二的早课开始于7点,但大多数学生都会提前20分钟左右到教室,补作业的补作业,对答案的对答案。 盛望在以前的学校从来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今天头一回这么积极。 教室里闹得像个菜市场,没有一个人老实呆在座位上,不是跟前后座头凑头,就是越过桌子去找更远的帮手,更有过分的拎着卷子四处游走,吃的是流水席。 盛望前座的高天扬就是流水席一员,目前正流窜于最远的一组。盛望的后座就算了吧。 总之,他没有可以头凑头的对象。 就在他捏着卷子发愁的时候,背后江添的椅子突然响了一下,接着一个高个儿身影站起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指在他桌上“笃”地敲了一下。 干嘛啊? 盛望一愣,江添却连步子都没顿一下,从前门绕出径直去了办公室。 直到对方身影从走廊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桌面上多了一张巴掌大的便签纸,纸上写着一堆公式和计算过程。 盛望昨晚死磕了几个小时,此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物理最后一道题的解题过程。 只是除此以外,便签纸的最下端还有一句话,字迹瘦而潦草:下次麻烦不要再多嘴管闲事。 第8章 小心眼 我不就是关键时刻喊了你一嗓子么,至于吗,还记上仇了。 盛望瞪着最后那行字看了一会儿,想把便签纸直接扔回去。但出于对知识的尊重,他抬起手又放下,把揉成一团的便签纸重新铺平,掏出手机对着解题过程拍了一张照。 他刚把手机塞回桌肚,江添就从办公室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书名是什么没看清,盛望只瞅准了他回到座位的那一刻,把手里的纸团扔往身后。 江添站在座位上,高高的个头投落下一团影子。他把书顺手丢在桌上,拿起那团便签纸展开一看,就见下面多了一行新写的内容—— 我稀罕你这点答案么? 他扫过这笔狗爬破字,把纸揉了丢进桌肚里。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冲某个后脑勺不咸不淡地说:“那你掏什么手机?” 说完,前面那人白皙的耳朵尖缓慢变红。 操。 盛望在保持风度的前提下闭了一下眼,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崩没了。 万分尴尬的时刻,总有那么一两个天使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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