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明与阴暗两种气质,似是在斗争,又似是天生就该如此融合。 “头痛?” 他嗓音带哑,像是被火灼烧过。 将他如此症状傻乎乎认作头痛,还派医官来认真诊治的人,天下也就那一个傻子了。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丝一毫。 赵常乐被杨错的眼神吓了吓,莫名其妙道,“你的症状看起来就是头痛啊。” 不然是什么? 一副“你是不是傻连自己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表情。 杨错闭了闭眼。 真像啊,怎么会有人与她如此像呢? 眉眼,神态,说话的语气。 杨错掐了掐眉心,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气质一变,又是那个清风明月的祭酒大人。 “宁伯,让她留下吧。” 极疲惫地留下这句话,杨错往门外走去。 宁伯一愣, “这……大郎,这舞姬!她——!” 杨错却好似疲惫至极,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第13章 赵常乐终于顺利留在了杨府,长阳君大功告成,也不管日后赵常乐命运如何,扔下赵常乐的卖身契就连忙告辞了。 于是花厅里,只剩赵常乐与宁伯大眼瞪小眼。 杨错发话了,宁伯再不喜赵常乐那张脸,此时无法,也只能把她留下。 半晌宁伯沉默不语,这时一个少女声音响起来,“阿父,该吃午食了。” 方才还冷眉冷眼的宁伯,见了来人,立刻就温柔下来,唤道, “葭儿回来了。” 赵常乐转头回望。 名叫宁葭的姑娘,穿的跟其他奴仆明显就不是一个等级的,真不愧是杨府管家的女儿。 虽不是绸缎料子,但也是细葛布,红衣红裙,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是黑布面绣红花。 初夏的太阳灿烂,这姑娘一身红,也不嫌热。 赵常乐扫了宁葭一眼,然后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宁伯给她下一步的吩咐。 宁葭将食盒放下,一边取出碗筷,一边瞟着赵常乐,“阿父,那是什么啊?” 她指了指赵常乐,语气就像是问“那是什么东西”。 赵常乐略皱眉。 宁伯道,“长阳君送给大郎的人。” “哦……” 宁葭落在赵常乐身上的目光,登时犀利起来。 衣服暴露,一副浪荡模样,莫非是送给祭酒的姬妾? 这两个字刚一浮现,宁葭就瞪了赵常乐一眼。 此时宁伯又道,“还没想到安排她干什么活,目前各处也不怎么缺人。” 这话一出,宁葭顿时放心了。 原来不是姬妾。 就说嘛,上大夫怎么会收这种女人! 宁葭盯着赵常乐,心里不屑。 这人一看平时就没干过活,细皮嫩肉的。若是让她去干粗活,把皮肤都晒的黝黑才好。 宁葭眼睛一转,道,“阿父,刚巧昨天洒扫的丹河跟我说,她一个人清扫前院后院,有些顾不过来,问我能不能添一个人手。您看呢?” 宁伯本就愁怎么安排赵常乐,如今一听,想了想,觉得不错。 粗使的洒扫仆役,没机会见到大郎,且活计很累,这舞姬怕是也没机会起什么小心思。 宁伯立刻同意。 叫了个引路的小丫鬟过来,宁伯不同赵常乐多说话,让小丫鬟带她离开。 小丫鬟将赵常乐带到后院一排倒座房里,敲了敲一扇门,喊道,“丹河!丹河!” 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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