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主上和魇后,就觉得爱情很甜蜜。” “那第一个女偶更该给你了,满城只有你配拥有。” 谁知大管家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还是等下批或下下批吧。” “为啥?”璃宽茶很不解。 大管家不愧是大管家,他的视角绝对具有前瞻性,“你不知道第一个的技术相对不成熟,将来会出现各种问题吗?遥想当初的阿花……”唉,他长长叹了口气。 阿花是令主实验的首位女偶,她的一生是短暂而充满悲情的一生,最后因为不堪忍受其他偶人异样的目光,选择了毁灭。她死的那天刹土飘起了雪,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可怜。 璃宽正想说,那次的失败是令主的盲目自信造成的,这次有魇后从旁协助,就算再不济,性别不会有偏差。他张开嘴,刚嗐了一声,听见墙根底下传来偶人的通禀。垂首看,戍卫手里拎着一团白,背弓得浑圆,像只没毛的刺猬。 “什么东西?狐狸精勇闯魇都?” 戍卫说不是,“是只解忧兽,闷着头就往哨口上撞,拦都拦不住。”腕子一转,把脑袋给转了过来,“它又不会说话,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把手看一下,认不认得它。” 璃宽茶从墙头上跳了下来,那种兽,鼻子眉眼都长得差不多,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它。 “这朏朏不是魇后跟前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昂起头四下张望,“魇后进城了?” 戍卫一脸茫然,“没看见,来的只有这东西。” 朏朏修不成人形,也没有驾云的本事,从尔是山到魇都上百里,得靠四条腿跑。仔细看它的小蹄子,几乎都磨破了,什么样的动力,能驱使这懒洋洋的解忧兽连夜跑那么远的路? 璃宽茶觉得不大妙,把它兜进了自己怀里,“你来找令主的?” 朏朏点了点头。 他回头和大管家交换了下眼色,“可令主昨晚上回老家办事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于是朏朏叽里呱啦连喊带比划,情绪激动得璃宽茶几乎抱不住它。 当然它的表达也是鸡同鸭讲,璃宽和大管家面面相觑,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管家一头雾水,最后干脆问它,“是不是魇后出了什么事?你别再喊了,点头摇头就行。” 他们最不愿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朏朏点头,点得很重很重。璃宽茶啊了一声,“完了……”转头狂奔向广场,边跑边喊,“来人,快来人,点二十名精锐,跟我去尔是山。” 慌不择路的当口,咚地一下和人迎面相撞,撞出了满眼金花,“谁谁谁!”他叫骂。 “你魂丢了?”头顶上飘下来一个声音,带着倒吸的凉气,可能是被他撞疼了。 璃宽茶差点哭出来,还好,令主回来了。他大力地比划,“刚才朏朏来报,魇后好像出事了。属下听不懂它的兽语,反正照猜测肯定是这样的……” 令主愣住了,不等璃宽召集人手,一阵风地冲出去,广场上晾晒的衣裳纷纷刮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出什么意外了?令主感觉心在胸腔里燃烧,只恨自己还不够快,不能抬脚就到尔是山。 他只离开了一晚上而已,临走还在草庐周围设了结界,能出什么事呢?他已经在刹土上待了整整九千年,和老家几乎失去了联系。本以为永生永世不会再回去的,然而一个意生身的临世,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回到他出生的地方。 无爱便无怖,一切的恐惧以他的爱情为载体,一点一滴生根发芽,乃至把他吞噬。他的族群,是一个与光辉相伴的族群,他们必须耗尽毕生心血捍卫皇权,这是他们的宿命。令主当初被贬进梵行刹土时,想法很简单,族群抛弃他,他就在那里混吃等死逍遥一辈子;如果有一天还会起复他,那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大不了不计前嫌,该辅佐谁就辅佐谁,反正帝王死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是孑然一身时的想法。 现在他有了未婚妻,有些想法就发生转变了。他根本不愿意浪费时间当人家证道的工具,就想和未婚妻在魇都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一直到地老天荒。 于是他上明王山,拜见了十大长老。当初他出生时对他喜爱非常的长老们,现在看见他,依旧是爱恨两难的感觉,“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被贬又没说不许回来探亲,长老们还是我的亲人。” 明王殿上弥漫着悲伤的气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阴影,重新笼罩上长老们心头。万年前,阿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