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鉴镇着保鲜,小的已清洗干净,切了薄片。三娘娘稍等片刻,大王随即便到。” 小妖道完,毕恭毕敬退出寝洞。 扈三娘掀开冰匣盖子,里头一盏碧碟内,搁着切得规整的心脏薄片。 染着艳红蔻丹的手,拾起匣侧银箸,优雅夹一口薄片,优雅地放至艳红唇内,如品山珍海味般细嚼几口,“嗯,老味道。” 咽下口中心脏,又轻巧地拿银箸夹起一片薄片,媚眼如丝,朝象牙屏风处打量一眼,“我可闻到了男人味。何不出来一见。” 云汲自屏风后走出,扈三娘朝人娇媚一笑,“原是仙长,难不成上次下棋未曾尽兴,追三娘我追到这来。” 云汲未开口。 扈三娘心知此人并非随意能勾搭上的,玩笑过后,垂了长睫,觑一眼银箸头夹的一片心脏,“仙长可想尝尝这负心汉的味道,十分恶心。” 云汲视线落至银筷之上,眉心紧蹙。 扈三娘又朝象牙屏风处打量一眼,“我可闻到不止一个男人的味道。” 屏风后的几人相聚走出。 扈三娘的眸光,率先落在一头墨黑卷发,面容冷峻的男子身上。 她本就身带煞气,对阴煞之气尤其敏~感,此人身上魔煞之气满溢,可毁天灭地,绝非她能招惹之辈,她暗中揣测,应是妖魔界的某个头目。 故此,当这俊美无俦的公子走入她的桃花林时,她未分出一缕煞魂前去叨扰。 除却煞气,她亦对男子气味深有研究,只要是动过欲念之人,皆逃不过她的鼻子。 眼前三位成年男子,一个清逸凝澹的仙长,一个满身魔煞的魔头,还有一个祥宁安然的白翁。 皆动过欲念。 可见男人最大的劫,乃欲。 除了修成正果的神佛,其余谁都逃不过一个欲念。 长宁跨几步凑近桌案,盯着冰匣内装碟切片的心脏看了几眼,“这是孙笋的心脏。” 扈三娘轻轻放掉银箸,“是啊。” “你杀了他。” “我已好久不杀人了,是大妖派狼王活生生剜了人心脏来讨好我,我以前倒喜好吃一口负心人的心脏,咂摸咂摸男人味,近些年已吃腻了,左右都一个味。” 扈三娘因是用的冤冤的脸,冤冤面容姣好,五官略带英气,被扈三娘一番妆点,再加上她骨子里的魅惑风骚劲,竟让原本英气的脸显得风情万种起来。 长宁右拳击至左掌,扼腕道:“合该他有这劫难。” “你们是来对付大妖的?”扈三娘扭着杨柳细腰,围着众人慢腾腾挪步。 浅雪最受不了风骚贱女人,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嫌弃道:“对,识相的话,莫要给我们惹麻烦。” “那,祝你们好运。”扈三娘笑道。 面上未见一丝靠山将倒的仓惶不安。 彼时,寝洞外遥遥传来一道粗鄙嘶哑的嗓音,“小兔妖竟敢混入我不毛山,尔等给本王看好了,若再出差池,让尔等消受不起。” 大妖来了。 大妖甫一进洞门,瞧见里头站了一排人,扈三娘亦在其中。 他一怔。 云汲得见大妖真颜,不由得忆起长宁形容对方的话,矮胖丑,好大一张嘴。 此妖脖颈套砗磲璎珞,右掌虎口挂一串小叶紫檀佛串。 扈三娘朝大妖款款行去,半嗔半笑,“他们是来对付你的,不是我引来的。” 大妖自初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