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中回过神,对着一屋子的人仰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自本大王将天宫第一高手寂无道打得屁股尿流之后,我不毛山平静多年,许久不见来我这送人头的,今个吹了什么风,一来一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挺全乎。” 他迈着短粗萝卜腿,朝几人逼近,外凸的眼珠,往青衫公子同墨色卷发公子身上瞄几眼,“仙魔不是一向看不对付,乃宿敌,你们这行人有意思,可是为了对付本大王,专门联手,仙魔搭配,干活不累,哈哈哈哈哈,如此说,仙魔二界欠我一块功德牌。” 大妖颇有兴致的模样,捏着手中佛串朝外走,“你们既来送人头,本王不好辜负尔等,出来寻个宽敞的地界打,省得毁了本王寝洞内的物什。” 倒是个爱惜物件的妖。 众人随之出了窟洞门。 赫连断殿后,迈下石阶的一瞬,反手挥出一道雾光,叮咣轰隆一阵响动,强悍气波直将寝洞摧毁。 尘埃落尽,大妖凸着眼珠,瞧见被碎石掩埋的寝洞,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讨人厌之人。 大妖手中佛串直接甩出,中途幻做颌骨大开的凶恶骷髅,朝赫连断袭去。 赫连断错身躲过,脚跟稳落,扬起紧实下颌,朝身前绀青长衫的云汲示意,“本君懒得同你这么丑的怪物打,你先打赢他,本君再赐你几招。” 不知大妖是天生蠢笨,还是被赫连断气得失了理智,竟乖乖听话,折回手中的佛串,又朝云汲击去。 这方响动,引来无数小妖,其中有妖打算以暗器刺中云汲,长宁一声长叱,飞身而起,徒手战群妖。 浅雪见老人家被围攻,拍拍旁侧抱着肉臂认真观战的弹弹的脑壳,“去帮爷爷。” “啊!弹弹可以打架拉。”十分开心的原地转圈,化作二层楼高的滚胖坛子,骨碌碌朝群妖压去。 温禾浅雪互望一眼,心有灵犀,一左一右钳住一个受伤的小妖,异口同声道:“那姑娘被大妖关在何处。” 暗牢内水声滴答,冤冤拿袖口给瘫坐壁角面无表情的狼王拭着面颊污秽,声音含了哭腔,“你最嗜洁净,怎会脏成这副样子。” 冤冤又将挡了半拉脸的青灰色发丝,别至而后,轻声哄劝着:“莫怕,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个小妖哎呦痛呼着,被丢进暗牢栅栏门前,冤冤转身,瞧见温禾的一瞬间,眸底一热,“君后,我就晓得,你一定会来救我。” 温禾自守狱妖身上取了钥匙,开了牢房门,“你再叫我君后,我可不管你们了。” 狼王已成傀儡,冤冤打草窠里瞧见小妖对狼王施咒法操控,她难得记下那生涩咒文,以此操控狼王随上她的脚步,一行人出了暗牢。 几人到达战场时,情势已大逆转。 战场成了火海,四周草石树木皆燃,小妖死的死,逃的逃。 长宁跌至地上,一只脚已显出木身,云汲则以仙剑撑地,面色寡白,捂着心口的那截云袖,已被烧焦。 小弹弹则站至一块火焰石头前,捂着肚皮,似是肚子疼的模样。 一向威武霸气的赫连断,后脊一片狼狈,背上衣裳烧得斑驳焦黑,隐约可见血丝渗出。 而大妖以蛤蟆功之姿,趴至地上,一张大嘴内吐着七尺猩红长舌,舌心嵌有一颗赤金色火焰珠。 他脚下,佛珠损毁,璎珞碎得七零八落。 大妖再发攻势,猩软长舌朝赫连断挥去,舌上火焰珠喷出九条火带,层层将赫连断裹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