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呢,满嘴的梦话,叫着喝喝喝让他来,喝酒不说,还吐了,浑身都臭烘烘的,想撵他去洗干净了再上床,结果人就没声了,吓得她试了试鼻息,幸好还有气儿,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打起一阵阵雷鸣般响的呼噜了。 没法,她只能把男人身上沾了污物的衣服裤子先脱下来,死沉死沉的,差点没把她给累死。 周母:“那你们屋的暖瓶得灌水,半夜的时候他铁定要喝水。” 田甜沉思了下,问道:“家里有豆芽吗?有豆芽的话可以煮醒酒汤,方法很简单的,很快就可以做好。” 田爷爷就爱这一口,家里团圆的时候都要拉着田父他们几兄弟喝上几两,田奶奶就会提前发好豆芽煮醒酒汤,毕竟田甜她们要不得多久就要各回各家。 田甜没煮过,但看过田奶奶煮过许多次,过程很简单,她也就记下了。 周大哥也是因为给周志申挡酒才喝得这么多,喝成这样,还是有些愧疚的。 周大嫂心中还有气,想都没想就说道:“醒啥酒?一觉睡到大天亮多好!” 还是周母心疼醉酒的儿子,害怕他明天头疼难受,继续问田甜:“那个怎么煮?赶了巧,前几天刚想换换菜吃我就发了点豆芽,这下正好用上了。” 田甜细致地讲了做法,周母一听确实挺简单的,饭都还没吃就要把这个醒酒汤先煮了,大铁锅有洗澡水占着,就用小灶煮。 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家饭桌上的菜色都是熟悉,是中午的时候留了些出来,大部分让亲戚带走了,二房拿得最多,剩下的一部分就被当做了晚饭。菜都是没碰过的干净的,只要上了桌的,就连素菜叶子都没剩下一根。 等熬好醒酒汤又给周大哥灌进去后周母才回到饭桌前吃饭。 整个饭桌上都是周母不停劝田甜多吃点多吃点的声音,让田甜松一口气的是,周母嘴上的话不断,但并没有动手伸筷子帮忙夹菜。 但在周母的热情下,她还是没有意外的吃撑了。 进里屋前,她又在院子里走了半个小时,这个时候的天还没有黑尽,也不用怕。 感觉差不多了,她才进了里屋。 周志申在屋里挪东西,字面意义上的,把地上的东西包括箱子都全部挪到墙边挨着排一行过去,中间的地儿就这么空出来了,走路方便了许多。 “你洗了澡就别弄了,又要整一身汗和灰,等明天白天再弄。” 周志申:“弄完我再去冲个澡。” 田甜心里嘀咕,说得像是她多嫌弃他一样……好吧,是有那么一丁点儿。 因为想着明天屋里的家具要重新摆放一下,她暂时就没有把她的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免得到时候动挪西挪弄乱了或弄不见了。 盯了一会后她提了一句,“我去洗了。” 周志申见状停下动作,抬脚跟上她,她略带警惕地问:“你要去干什么?” 周志申反问她:“你提得动一桶水?知道灯在哪里吗?” 田甜顿时逼紧嘴巴了,水提不提动不要紧,可要让她摸黑穿过厨房去到里面的厕所找灯在哪里是不行的。 周家厕所的地是抹的水泥建的,平常洗澡都在里面洗,水顺着缝就流下去了。 吃晚饭时天还没有黑,堂屋也没有开灯,吃完饭后自然也没有开灯的必要,此时出去外面都是黑漆漆的。 田甜洗完出来,周志申才进去洗。换下来的衣服不怎么脏,顺便接了水蹲在厨房里搓两下就干净了。剩下盆里洗衣服的脏水,应该是要倒在厕所里,外边没有倒水的地方,总不能倒在院子里。 周志申洗得很快,基本她刚把衣服洗完人就出来了。 在看到他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时,田甜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