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以后不管生活好坏,都是两个人一起承担。 想到这,她冲他伸手,心里虽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是她男人,洗个把件贴身衣服很正常。 “衣服给我。”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躲开的男人。 听了她的话,男人的手举着更高了,让她根本抓不着,带着点闷气道:“你先回屋,这里我来收拾。” 厨房的灯昏暗昏暗的,但田甜却看到了他突然蹿红的脖子根。 田甜得出了结论,原来不仅仅是她一个不好意思,他也是不好意思的。 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一个人回到屋里的田甜刚坐在床上,下一秒就立马蹦了起来。 他他他!他觉得不好意思把她赶出来,可她的衣服还在里面呢! 一想到他拿起她的小衣服在院子晾,田甜只觉自己的脸嗖地一下就开始烫起来了,火辣辣的忽视不了。 她刚要走出们,要去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走到一半,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不该的,她不该去的。 他们是合法夫妻,也是除父母以外最最亲密的人,凭着他们的关系,只是晾个衣服而已又怎么了? 习惯就好。 慢慢就会习以为常了。 田甜努力把自己说服了,乖乖回到屋里。 等周志申面不改色回来时,她也已经回复了,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统计着她们小家目前的存款数额。 刚刚她偷偷看了田母给她的压岁钱,吓了一大跳,一共八百八十八块,熟悉的数字让她想到了陈家那档子事,猜测父母是不是根据这个定的数额。 想再多也不知道真相,田甜依着田母的意思,把这压箱钱重新藏了起来,用不上更好,真到缺钱的地步她也会拿出来用。 再算明面上的钱。 先是她的工资,工作不到一年,平时花销不多,加上额外的收入(从小到大长辈给的),大约三百块。 再是周志申,工作没满三年,存款只有七百多块,因为每月要上交一半的工资给周母,而不是像田甜一样工资全捏在自己手里,父母都不管。 不过田甜的彩礼是周家父母出钱的,四大件和六百六十六块钱。相当于还倒贴了一点钱。 听着多,可想想周家一共有四个工人,就算周志俩兄弟只交一半工资,每个月周家的收入加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当然,田甜嫁过来了,家里的工人又多了一个。只不过按照当地的说法,婆家是管不到媳妇带过来的嫁妆,工作也可以算在嫁妆里面。除非田甜是凭着周家的关系得到了这个工作,否则周家想新媳妇也上交工资是不道德的,传出去要被人说吃软饭、不要脸地惦记媳妇嫁妆,不断笑话的。 不加那八百八十八,两人的存款一共一千六百多,票倒没有多少,毕竟都有期限。 当田甜向周志申说了存稿多少时,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田甜没有太大意外,毕竟如果他是在乎钱的人,也不会在她俩结婚前就把家底给了她,她怀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 家里放了这么多钱,田甜总感觉不太稳妥,想着赶明儿全存进邮局里,反正日常的吃穿嚼用两人的工资绰绰有余。 把钱都妥帖放好,还在床下的周志申询问道:“关灯了?” 然后“啪”的一声轻响,黑暗了。 田甜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虽然看不见,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陌生的气息向她袭来。 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黑暗中的瞎子一般,男人准确地拉到了她的手,头上宽厚的掌心安抚似地摸了摸脑袋。 下一刻她被一团火给扑到,很快地,那团火焰就缠蚀了她的理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