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调戏谁不好,偏偏要调戏丞相的女儿,你们不知道丞相爱女如命吗?”相宓用手中的鞭子一指,“你叫流氓,哪个流,哪个氓,住哪,要不要丞相大人亲自上门求亲去?” 刘忙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噗通一声跪下,砰砰砰,磕起头来,口中还不住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还请两位小姐原谅,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相宓冷冷的看了一眼还没跪的同伴,同伴立刻领会,噗通一声跪下。 相宓不耐烦道:“行了,滚吧。” 两人连连告谢,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一般的滚出去了。 步长悠正要开口道谢,相宓先笑了起来,边笑边打量她:“公主,上次不知道是你,说话没分寸,得罪了,请公主见谅。” 看着都是不着调的人,可正儿八经起来,又都是那么回事,步长悠道:“多谢解围。” 相宓摆摆手,道:“不用谢我,我是受人之托,你要谢的人在那。”说着扭身看了一眼月洞门。 相宓这么一说,步长悠就知道是谁了。 她走出去,月洞门外有株红梅,人就站在树下,见她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示,眼睛先委屈了起来,越委屈越晶亮,晶亮的望着她。 一个挺拔俊秀的青年。 青年望着她,就等她走过来,问问他,最近还好吗? 可公主迟迟不过来,他等了一会儿,实在心焦,就自己过去,低声道:“公主,你有空来看梅花,却不去瞧瞧我?” 外头有来往的游客,偶尔也能看着依偎着的情人,青年男女相恋,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后头的月洞门内,青檀和相宓都在。在这样一个场合下,步长悠着实不能像他一样心无旁骛,只问:“你怎么来了?” 他手里捏着一小枝梅花,三朵梅花,两朵开着,一朵含苞。她一头青丝稠密黑亮,原本有根发带坠着,还算有点颜色,现在发带没了,只余乌黑。相城把红梅插在她发间,乌发就有了点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是需要颜色衬一下的,他很满意,手下来时,路过她颊边,摸了一把,低声道:“昨晚梦到公主了,所以就来了。” “梦到什么了?”步长悠瞧着他。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悄悄话,只给她听到:“梦见公主一个人躺在开满蜀葵的山野里,臣走过去,把公主脱光,跟公主野合。” 步长悠被那字眼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难言的滋味从心头往四肢百骸化去。 相城发现了,公主被他撞到了,喉咙一阵发紧,立刻想实施梦,剥光她,同她在一起。 公主一定以为他在说荤话,可那是他心里的话。想与她融为一体,她生他生,她死他就会跟着一起死掉。 也许经历了一个轮回,也许只是一个瞬间,步长悠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去,慢慢的走了。 她的目光一离开,相城心头就一阵阵的失落,他走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像个乖巧的小情人,她走那,他跟那。 步长悠从梅花寺的后门出去。相城想,要是没有人,他就紧紧抱住,以慰相思之苦。 后门出去,还是如烟似霞的梅花,梅花树下,有成群的香客和游人。 人怎么这么多,他心里有点急,像久旱之人面前摆了一壶水,他却怎么都够不着。 步长悠停在一块石板上,远处山峰上有道瀑布,瀑布挺大,水流急,隆冬腊月,也没能动住它,依然哗哗往下落水。 她的两手垂在身侧,相城和她并肩站着,悄悄的摸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游移,他是懂得举重若轻,若有似无这一套,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步长悠本不动如山,可一会儿就被弄得心猿意马,她决定收回自己的手。 他的手似乎能感受到,在她想要逃跑时,一把抓住,手心骑手背,五指分开她的五指,一点一点的抠进去,然后握住。 手上已经暗流涌动了,面上一派正经,两人都在看瀑布,都没有说话。 步长悠很快就把手抽了出来,问:“我看好了,你呢?” 她的手离开他时,他有些失落,但刚才也让他满足了,他没回答这问题,往她耳边凑了凑,小声道:“初一是公主的生辰,公主能歇一歇么,臣上山去找公主玩儿。” 步长悠去瞧他,两人的目光便又胶着上了。 他喜欢公主看他的样子,又薄情又深情,可公主不能老这么旁若无人的看他,他道:“公主,这人多,别这么看着我,我怕自己受不了,等到无人的地方,公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步长悠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