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土,本该怎么样便就怎么样,你们兖州受了这般屈辱却还是只想成全那可笑的忠义二字我不管,你也莫要管我们想要做什么。” 头一次在他面前承认了那个曾经怯懦又无能的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洛蔓笙本以为他不会那么轻易就交出兵符,心下已经做好的硬抢的准备,只是还没出手,那人已经将明黄色的锦囊给递了上来。 “单单就是一个梁州,是无法对抗整个大齐的,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会说服兖州不出兵。” 薛鸣岐说罢,看着面前那个神色坚韧的姑娘,突然温煦笑笑,话音中有些释怀:“知道你还活着,我很开心,珍重,蔓蔓。” 见人如此,洛蔓笙反倒有些措手不及。 却只见薛鸣岐说罢,就转过身带着几个下属离开。 只是行至半路,却又听见身后响起几声铃铛的清脆声响,他顿住,只见是那个红衣女子追了出来。 “当年雨姨的孩子可能并没有夭折,张昌死前说是送到了天一观,至于究竟是谁,萧阙还在查...待查明再同薛爷爷说吧。” 薛鸣岐愣了半响,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最后只生硬地说了声谢谢。 夜至,萧阙立在窗下静默了半晌,眸光沉寂地瞧着不远处越过屋檐洒落的月光。 言二抱着怀中的剑站在门边,猜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觉得是自方才回来便就一直在失神,尤其是方才接到了陆起传回来的信之后,便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过。 只叫人觉得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事,叫人不由得担忧起来。 言二在心中数了个数,见主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终是迈步走前去,唤了声“主子”。 萧阙反应过来方才的失态,收回视线垂了垂头:“陆起那边已经得手。” 言二一听,当即大喜,这与他们而言可是极大的好事,有了这块兵符,于他们之后要做的事可能会顺利很多,可是为何主子却并不似开怀的模样。 “与你而言,可有什么牵挂的事?”萧阙于静谧中出声。 言二被问的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绕头:“有啊。” “嗯。”萧阙点点头,没深问。 再冷硬的心肠,若是沾染上了□□,是否也会变得像他这般,再不能只要身侧有柄剑便就能一往无前,而是开始变得杞人忧天,开始害怕失败呢? 门被轻轻扣响,府中的侍卫来传了话:“主子,有客至。” 萧阙点点头,神色如常坐回桌前,只见慢慢走来的人,放下头上的帷帽,笑了笑:“阿阙。” 萧阙在收回眸子,骨节分明的手将身前的两个茶杯用水烫了烫,才将茶水倒上,把茶盏往前送,动作行云流水,举止沉稳有度浑然天成。 再抬眼时,神色之中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混沌,只见他道:“恭候多时了,二皇子。” 作者有话说: 老母亲挺欣慰的,阿音学会吃醋,世子开始会害怕顾虑。 大家今日看文愉快哟~挨个亲亲 第77章 萧旼愣了愣,本以为此次来还要好生试探一番,却没成想他竟就直接同自己开门见山。 “阿阙可真是骗得我好苦那。”他叹道。 萧阙用修长的手指随意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轻嗅了嗅,见他这般说,回得不以为意:“不过是形势所迫,只为了自保罢了。” 对于他这般搪塞的回答,萧旼可并不买账,杀张昌以及后来朝中动荡,不得已的大洗牌,这在背后搅弄风云的桩桩件件可都不像是一幅只求自保的样子。 若是照苏落雪所说,便就是连建安的太守郑齐一案的背后,都同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照此看,至于父皇秘而不宣,屡屡派人搜寻未果的雍州布防图,也都极有可能在他手中。 若是他手上当真有这么多底牌,倒不如先礼后兵,想作势拉拢。 饶是如此想,萧旼却也不将话都悉数说尽,只是道:“若是自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