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你不必找了,因为你的对手是我。” 那人冷笑着抽回手里的剑,利刃照着原先的划过的痕迹又往返,见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生生被逼着吐出一口气,他满眼兴奋。 萧阙伸手,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痕,骨血里的嗜杀戾气一点点被唤醒,叫嚣,直至再关不住,破笼而出。 他转头,视线极轻蔑的看向那个本该已经离开,却又混进了梁军之中的尤飞白。 “繁钦跟赵乾可都赶不及到这边来,此刻也大抵是同萧旼遇上了吧。” 他极其不喜萧阙瞧他的眼神,凭什么死到临头还高高在上。 萧阙毁了他费心经营的七盘岭,叫他同兄弟离心,又用一个阉人来折辱他,所以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阙勾了勾唇角:“果然是你。” 他看人的眼光当真不如何,平素里独行惯了,因为破天荒的一点善念,竟就被从身后捅了刀子。 “没错,就是我,我要你好生看着,你费尽千辛万苦经营起来的东西,是如何一点点被我收入囊中的。” 他其实对萧旼也留了一手,叫他以为对上的只有繁钦,殊不知那赵乾也已经被他引了过去,如此既能替他分散了兵力,萧旼也必死无疑。 待这边结束,萧阙的兵马,乃至于那个上京的王座,就皆都归他。 “就凭你这样的孬种?”萧阙冷哂,复又瞧见了他眼底的欲望与贪婪。 “那夜里的人也是你吧?你就这么怕输?还是怕我?”他不屑开口。 “你住口!”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他怒斥道,当即提剑就杀来。 萧阙侧身挡过,不住地牵动伤口,他却似察觉不到痛,再度瞧人的时候,眉眼中已经没了多少戏谑,只盈满了杀伐气。 他启唇低语,似前来索命的冷面修罗:“尤飞白,想拿走我的东西,你可配不上。” 语罢,萧阙出剑,尤飞白抬起手里的剑挡,一只断臂被削飞了出去。 伴着一阵尤飞白不住发出的惨叫,萧阙眸中皆是兴奋的诡红:“别着急,才开始呢。” ... 同佘涂分开后,苏苑音又往北走了百余里,皆都不见踪迹,那如今便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不知为何临时改向了。 寻不到方向,林之维只好让薛家军先临时休整,见苏苑音也颓丧着,朝着人宽慰了几句,只是效用不显。 苏苑音屈膝,视线略过水田眺向远处,区区一个尤飞白,即便就是勾连萧旼,萧阙都没有那么容易败,可是她偏就心绪不宁,上次如此就是父亲出事,这次又何谈放心。 前面目之所及处,只见缓缓驶来一辆牛车,先前不知他们在此,待瞧见了他们,忙赶着牛打弯。 林之维示意手下去拿人来问,却被苏苑音制止,如今越往北,离得上京越近,受朝廷的影响就越深,只怕对他们存着敌意,不肯实话实说,问不出想要的答案,倒不如她亲自去问一问。 牛车转得慢,还未打过弯来,苏苑音就已经骑着马横到几人跟前,拦住去路。 见来的只是个姑娘,三人中稍微年上些的率先开口,带着些教训的语气:“你一个新娘子到处跑什么,你家夫君呢,你怎会同那群乱党在一起,可是被掳来的?” 苏苑音微愣,想问出的话卡在喉中,只听另一个老伯叹道:“他们都是一群乱臣贼子,你一个小姑娘怎还替他们做事呢,趁着现在你同我们一道逃了吧。” 乡里的人大多淳朴老实,本是打算同他们套话,可见他们推心置腹,苏苑音当即下马走至几人跟前:“打扰了,我姓苏,上京里长大的,此番来拦住三位的去路也并没有恶意,正是想去寻自己的夫婿,特地来问个路。” “姓苏,那你可认识在翰林任职的小苏大人!”三人中瞧着年纪最轻的忙站起,有些许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