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问道。 苏苑音不知他为何会问及,但仍是颔首:“正是家兄。” “真的吗?听说他后来遭了难,后来怎么样了?小苏大人那般良善之人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吧!” 面对他一脸串的问题,苏苑音亦是忽地有些愣神。 见她迟疑,男子才想起自己一时激动尽都忘记表明身份,随即才补充道:“我是杏花村的,之前去上京受过小苏大人的恩惠,所以瞧见小苏大人的故人才一时激动。” “他很好,谢谢你还一直记挂他。”苏苑音笑着接过话。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连声道,随即又才朝着一个方向开口指了指,道:“你们要找的人,从这条路一直往西边走,或许能瞧见。” “阿逸,你在做什么!” 名叫阿逸的那个男子见受了责骂,随即不好意思地脸一红:“姑娘快些去吧。” 苏苑音也不曾想竟这般顺利就问到了,忙朝着人道谢离开,只还没走几步,又被阿逸叫住。 “敢问姑娘要去嫁的,是何人?” 苏苑音闻声轻笑,忽地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大抵就是方才那位老伯所说的,乱臣吧?” 见那个穿着喜服的女子,翻身上马扬长而去,飘扬的裙摆,身姿明媚的胜过他瞧见过的任何一片晚霞。 “夭寿啊,你知道对方是谁么你就给人指路。”马车上,老者连声叹息,家门不幸,出了个叛国贼。 阿逸却道:“我见过她的,同那个曾经于我有救命之恩的小苏大人在一起。” 只是那时的她高洁似月,叫旁人连肖想都觉得是亵渎,如今月亮下了凡尘,了一段她其实都并未知晓的因果。 “瑞阳王军自南边攻来,可听过肆虐杀人或是无恶不作?可是齐军所过之处,却寸草不生,如今叫我们背离家园的,不就是齐军吗?”他终是反口,却只换来老者一声重重地叹息。 一辆牛车遥遥向南行,路上再无什么话。 ... “何大夫,世子派我等来护送大家先走,你快收拾收拾,即刻同我们一道出去吧” 医帐外头正乱着,到处打成一片,便就是此刻进来的这个士兵,身上亦是挂了彩。 何满只当没听见,手下给伤兵出止血不曾有一刻迟钝。 如今情况不大好,胜负难分,一时之间来了很多齐军,他们兵力分了三路却一路都没能赶回来。 小秦将军生死未卜,言护卫跟世子也都受了很重的伤。也正是如此,世子才会吩咐下来,叫带着医帐里的医者先离开。 见人不为所动,来叫人的士兵又催了催,何满才终是起身,递了方才用过,压根就还未来得及阖上的药瓶来给他。 才走出帐外,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人群之中,总是被一众人围攻的男子。 自从方才同尤飞白一战之后,萧阙的身子便就已经撑不住了。 现在纵使他已经尽量避开要害,但仍旧总是会有些避无可避的刀口会落在他身上,血大抵都已经浸透了盔甲。 再这样下去,他当真是会死的。 “赵将军跟繁将军那边还没有回音么?”他问道。 见那个士兵摇头,他当即走了出去:“火把给我,我再去点!” 萧阙喘着粗气,滚落进眼里的不知是血还是汗,糊得眼睛想睁开都费劲,只他转眼看向那个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没了气的尤白飞,心里却又是亢奋的,只身子却已经疲惫不堪,挥剑的动作越发死板重复。 只好在,就算这边全军覆没,碰上繁钦和赵乾,萧旼也必败。 许是那个药的作用,他总又会瞧见些幻象,先前是瞧见一副病容的皇爷爷,后来又是坐在火里的母亲,严词厉色瞧着他的父亲... 这大概真的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吧,只是他却头一次,于死亡生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