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愤怒挣扎时,再度收紧右胳膊、让对方无法呼喊,淫邪问:“舒服吗?比之庆王如何?庆王那冷面杀神,真不懂怜香惜玉,竟舍得叫你罚跪!” 容佑棠只觉生不如死。 两世为人,可都是半大少年,尚未通晓情事,如今却被赵泽武这种人强行触碰!屈辱痛苦,恶心恐惧!容佑棠忽然想起前世,嫡兄周明杰曾欺他年幼、哄他去见一个叫“五爷”的人,说是五爷本领通天,值得结交,谁知去的是小倌馆!幸亏容佑棠察觉不妥,逃了。现在想想,应当不是“五爷”,多半是“武爷”,毕竟需要周明杰巴结讨好的人并不多。 “离了庆王吧,跟武爷,武爷肯定不叫你罚跪,多俊的小兔儿啊,怎么舍得呢?”赵泽武诱哄道,左手缓缓朝下探。 王八蛋!武爷果然是你! 这瞬间,容佑棠对赵泽武的恨意达到顶点! 他已经快窒息昏迷了,双手拼命挣扎的同时,脚前恍惚有块石头,他灵光一闪,用尽全力两脚一蹬,同时脑袋狠狠朝上顶,整个人连蹬力带体重朝后猛地一撞! “啊——”赵泽武大意轻敌,下巴挨了一下,紧接着被容佑棠撞倒,后肩刚好磕在假山凸石上,痛叫出声。 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龌龊东西! 此时容佑棠头脑一片空白,眼睛看东西都蒙着一层血红,他不懂拳脚功夫,但愤怒到极点时人会无所畏惧!一击得手后他迅速起来,一鼓作气毫不犹豫冲过去,抬起厚底牛皮靴子,一脚飞踢赵泽武裆部,“啊!”赵泽武捂着裆部惨叫。 容佑棠听不清也看不清,恨极,怒极,脸色惨白,又抬脚,踢中赵泽武手背;再抬脚,踢中赵泽武大腿;他开始毫无章法地连踢带踹。 但赵泽武不可能一直躺着挨打,待剧痛缓过后,他狼狈站起来,抬手迅猛一巴掌,把容佑棠扇得扑倒在假山上,然而容佑棠已经感觉不到痛,他立即弹起来,像暴怒的角斗牛,连死也不知道怕了,用整个身体作为武器,猛朝赵泽武冲撞去! 他本意是想把人扑倒,也勒对方脖子,让赵泽武也感受感受濒死窒息的痛苦——然而,假山后面就是结冰的月湖,他们打着打着,已经到湖边,容佑棠这一撞,意外把赵泽武撞进了湖里! “喀喇~”一声,湖岸冰层碎裂,赵泽武横着摔进去,溅起一片水花。 这可怕的“喀喇~”冰块碎裂声,震醒了容佑棠,瞬间让他忆起三年前、和母亲共同乘坐的马车坠入冰湖的情景,他的怒火愤恨逐渐消失,转而有深深的惧意涌上。 “怎么回事?” “谁掉湖里了?” “七殿下?怎么搞的?” 整个冲突过程其实很短暂,大群带刀护卫闻讯赶来,二话不说,先跳下湖救赵泽武,他们都认识容佑棠,有人上前问话,但容佑棠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站着。 “容弟?容弟?”直到卫杰也赶到,用力摇晃容佑棠,他满脸急切,心想:一刻钟前我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成这样了? 容佑棠如梦初醒般,终于恢复意识,最后看一眼混乱现场,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我去告诉殿下!我要去告诉殿下!” 对!没错!要去告诉殿下,我得告诉殿下才行! 容佑棠跑得飞快,卫杰并几个护卫跟着他,众人见涉事少年的确是朝庆王院子跑,故也没阻拦:七殿下落水是一定要立即上报的,涉事人员也得带过去。 我要告诉殿下——不过要怎么说?实话实说?说他猥亵我?说他引诱我离开庆王府?说他对庆王心存不满? 容佑棠心乱如麻,一口气跑到庆王院门口,就要往里冲,卫杰赶紧拉住他,快速请院卫帮忙通报,容佑棠眼睛发直,脸色唇色一样白,不停发抖,呼吸用力得肺管子生疼。 “殿下叫容少爷进去。”院卫很快回转。 “容弟,进去好好说。”卫杰拍拍容佑棠的肩膀,宽慰道:“殿下自有公断,去吧。” 容佑棠茫然点点头,浑身僵硬地走进去,像截木桩子一样戳在书房门口,哆嗦着喊:“殿、殿下,我又回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