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陛下是要宿在坤宁宫的。王容与穿着寝衣看着朱翊钧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模样,眼神暗了暗,却依过去,“陛下在为什么心烦?” “没有什么。安置吧。”朱翊钧说。 待到了床上,朱翊钧只抱着王容与,王容与先是全身僵硬了一会,待到确定陛下只是想要抱着她,她也就放松下来,软软的倚在他怀里。 “梓童,朕与你说件事,你只听了,却不能往心里去。”朱翊钧说。 “陛下想要说什么?”王容与问。 “许杜仲说你生产时伤了元气,恐怕两年内都无法侍寝了。”朱翊钧说,王容与想要挣扎,朱翊钧紧紧抱着她,“没关系的知道吗。只要你好生修养着,两年很快的。” “陛下会忘了我吧。”王容与说。 “朕怎么会忘了你?你不能侍寝,朕就不能来坤宁宫吗?”朱翊钧说,“别担心,朕会时常来见你,心里也常记挂着你。” “侍寝也不一定非要敦伦,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朕搂着你,也是一样的。” “陛下就是不来我看,也必须来看喜姐儿。”王容与说,“若是喜姐儿想父皇了,我就抱她去乾清宫去,我可不管祖宗家法,规矩不规矩了。” “朕想着喜姐儿呢,一天不见就想的慌。”朱翊钧说。他感觉到胸前湿湿的,该是王容与哭了,他紧紧搂着王容与,“朕也想着你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喜姐儿满月当天,陛下就去太庙昭告了天地祖宗,列了序号,定了名号,荣昌公主,颁金册,享年禄两千石。这是先例也是殊荣,小孩子命轻,就是天潢贵胄,没等长成就夭折的也比比皆是。有的是小皇子小公主,生下来只以序齿叫着,满了周岁才取名,到了七八岁上才有名号的比比皆是。 眼下小公主不过是满月,陛下便定了名号,自然是名字也取好了,人人以为异,朱翊钧只笑说,“朕的嫡长女,这点福分当立得住。” 坤宁宫里,朱翊钧亲笔把喜姐儿的大名写下来,朱轩媖。“轩,日后公主便以长姐名来序,媖,美称,一个多情的长卿,一个能文的女媖。” “陛下选的好名字。”王容与夸赞道。 “其实名字是母亲选好送过来的,朕只费心想了名号,荣昌公主,我们的女儿,荣华富贵都是尽享的,朕只想她兴盛,长长久久的活着享受。”朱翊钧说。 “陛下先头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点福分,小公主是立得住的。”王容与打趣道,“原来陛下也怕呢。” “你不怕?”朱翊钧说。 “我不怕。”王容与说,“我把喜姐儿生的这样好,她定是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也是如此想。”朱翊钧说。 等到朱翊钧走后,王容与叫来崔尚宫,“永宁长公主是叫个什么名来着?” “永宁长公主闺名叫做尧媖。”崔尚宫低头道。 “女英媖?”王容与问。 “正是。”崔尚宫低头道。 “永宁长公主我不常见她,只知是个运道不好的,你和我说说,是怎样的不好。”王容与问。 “永宁长公主出嫁不过月余,驸马就吐血死了,公主如今孀居在公主府,并不常出来走动,就是宫里也不怎么来。”崔尚宫说,“圣母太后挂念女儿,总会派人去公主府探望。” “驸马为何吐血而亡?”王容与说,“身体如此不好,竟然之前都不知道吗?” 崔尚宫不言语了,太监受用了驸马家的银子把一个病的说成好的,如今公主嫁过去了,驸马也死了,这些弯弯道道底下人是皆知的,但是不能说给上面的人听。 “圆房了吗?”王容与突然问。 “说是公主并不识闺房之事。”崔尚宫道。 王容与拍桌,“难道就让公主这么在公主府守着熬着?年纪轻轻的,这不是作孽吗?” 崔尚宫低头不敢说话,王容与便让她先出去了,无虑来给王容与换茶,“娘娘,太后娘娘为何给咱们公主取了一个永宁长公主一样的字,永宁公主已经如此,太后也不想着忌讳。” “忌讳什么?”王容与说,“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