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觉迷茫。 / 凌晨两点,郭森莉幽怨地给程晚打电话。 “濮先生让你明早七点到亭松美术馆。” 程晚半梦半醒间,顿时炸毛:“不是,他什么毛病,大半夜把人吵醒。” 郭森莉也一肚子怨气。 奈何两人此时困得七荤八素的,连吐槽都没力气。 挂了电话,再闭眼却睡意全无,程晚心里忐忑,爬起来查资料。 亭松最近承办了一个西方古典油画展,收罗了许多西方艺术史上闻名遐迩的作品。 程晚对此一窍不通,又拿出笔记本,对着网上公布的名录仔细研究。 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这些陌生又晦涩的名词。 程晚出门的时候,灰蒙蒙的天还下起微雨,心情更烦躁。 六点五十,她准时等在亭松大门前。 路过的环卫工人一脸诧异:“小姐,你怎么来这么早,美术馆早上九点才开放呢。” “什么?”程晚团在胸口的一腔怒火,一瞬间被点燃。 她狠地一跺脚,嘴里止不住小声地骂:“濮云川,大变态,神经病,气死我了,啊啊啊!” 却不料,身后美术馆的小侧门“咔哒”一声开启,有人从里按开门禁走了出来。 程晚转身,对上濮云川阴沉的脸。 “程晚,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程晚一口气瞬间憋住,涨得脸颊通红。 随后连忙迎上去找补:“不是不是,濮先生,我一大早的脑子不是很清醒,您千万别放心上。” “我好心叫你过来吃早餐,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濮云川露出一个阴恻的笑,在阴雨天里更显森然。 程晚瑟缩着脖子,求饶:“我错了。” 濮云川不再看她,转身。 他身形修长清挺,迈进雨幕中,雨丝打湿薄衣,透出底下流畅劲瘦的肌肉线条。 程晚跟不上,只能小跑着:“濮先生,您怎么住在美术馆里?您和这里的主人认识?” “亭松是我的。” 程晚在心里小小惊叹一下,不忘拍马屁:“您真是年轻有为。” 濮云川嗤笑一声。 他住在主展馆后面的一小栋房子里,门开,有佣人递上来暖烘干燥的毛巾,以及替换的拖鞋。 程晚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吭声,生怕又触到他的逆鳞。 简单的早餐,濮云川吃得不紧不慢,程晚困得脑袋一顿一顿,差点没磕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熬过去,已经到了开馆时间。 程晚跟着他走进主展厅,室内空调温度打得极低,一瞬间皮肤布满鸡皮疙瘩。 展厅内已有不少人在参观,濮云川步履悠哉地转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淡淡开口:“有什么想法吗?” 程晚眼皮子打架,脚步虚浮,昨晚通宵准备的一肚子知识,此刻变成一句困极而无意识的呢喃:“完全看不懂。” 濮云川忽然大声笑起来,引得周围人频频注目。 程晚登时便清醒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盯着两人面前那幅画看了一会儿,程晚从记忆里翻出几个片段。 “其实我懂一点的,这幅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反映了当时在佛罗伦萨流行的新柏拉图主义,画家在人文主义的哲学思潮与新贵族压迫的矛盾中感到痛苦...” 濮云川冷不丁地开口打断她:“昨晚背到几点?” 程晚嘴比脑子快:“通宵了。” 濮云川又笑了,眼角都挤出两颗泪。 程晚彻底熄火,垂头看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尴尬地想找缝钻。 “看不懂,也算是一种艺术感受,为什么要掩藏,”濮云川止住笑,眉心微动,“你又不用考西方美术史,背那些是不是有病。” 程晚:...... “算了,”濮云川耸耸肩,高射灯透过额前碎发,映在他精心雕琢的五官,“走吧,去你家。” “又去?”程晚瞪圆眼睛。 男人自然是不理她,转身走出展厅。 程晚:...... 这个人,真的古怪透了。 ------------ 怎么又来一个狗男人啊啊啊,我服了... 程·专业顺毛大师·蛋炒饭之王·晚 这位目前的存在价值为:男女主感情线助攻工具人。 后续身份待开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