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可以左右的,我当时一笑而过,现在倒是多了几分体会。” 玉凌寒拧起眉头:“什么体会?玉无瑕,你莫要再犯浑了!你要是敢做出败坏家门的事情,我一定家法伺候!” 玉无瑕微微一笑,平静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可惜,我实非君子,我只是一个庸庸碌碌、耽于情爱的凡夫俗子罢了。” 说完,他径直走了。 玉凌寒看着他飘逸的背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阿晏,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姬晏也觉心惊肉跳,他总觉得玉无瑕对小红杏实在是偏执太过了,都到了如此地步,他都不肯放弃,面上,他只好安抚玉凌寒。 “舅舅,表哥也许只是心情不好,胡言乱语罢了,他从来克己复礼、最重规矩,绝不会做出有辱玉氏的事情。” 玉凌寒眯起眼,半信半疑。 * 紫玉竹林 玉无瑕心情烦扰的时候,便会在此地静坐听竹,今日,他带了桐木瑶琴,正盘腿将瑶琴搁在腿上,他手指轻轻抚弄过琴弦,欢快喜悦的曲调悠悠响起。 狸奴被吸引出来,跑到他身边,开心地绕着他跑了几圈。 林菁来寻他,听见琴声,放轻脚步,侧耳细听,公子在弹奏《迎新妇》,明明调子是欢欣的,可听来却是苦涩的,许是乐者心中愁闷的缘故,奏欢乐,更哀愁。 等他一曲完毕,林菁才上前,拱手道:“公子。” 玉无瑕眼睫半垂,面色沉沉,“林菁,你说,这首《迎新妇》,我还有机会在婚宴上弹给红红听吗?” 林菁沉默片刻,劝:“公子,迷途知返,为时未晚,江夫人绝非公子良人。” 玉无瑕苦笑,“你们谁都来劝我,你们全都不看好我与红红,可我已经非她不可了,我亦无可奈何。” 他手指在琴弦上信手拨弄,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声音。 “说罢,我叫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林菁道:“公子,江军司确实购置了很多宅院,但并非养外室所用,据属下探查到的,那些女子确实是被他们家丈夫献给江军司的,只不过,她们似乎都是心甘情愿的,江军司名义上养着她们,实际上,她们还需每月定期交房租给江军司。” “并且,江军司从未触碰过她们分毫。” 玉无瑕眉眼一压,语气幽幽:“也就是说,小红杏误会了江过雁?其实,江过雁对她是一心一意的?” 林菁颔首:“确实如此。” 玉无瑕冷笑出声,语调阴沉:“如此,我倒是不能用《大魏律》强迫江过雁与小红杏和离了。” 林菁不语,面上闪过一丝忧色。 玉无瑕不再开口。 林中,竹叶潇潇,微风飒飒。 狸奴“喵呜”叫,两只鸳鸯瞳不解地盯着玉无瑕沉郁森然的面容。 须臾,一阵如刀剑撞击的争鸣琴声蓦然响起,曲调扭曲到近乎是野兽哀鸣。 琴弦一根根绷断,发出刺耳响声,狸奴耳朵微颤,连忙跑远了些。 林菁静静看着,嘴唇抿得平直。 玉无瑕僵坐在石头上,琴弦尽数断裂后,他猛然起身,那张桐木瑶琴被掀翻在地,砸出“哐啷”一声,他站在地上,猩红的血液沿着指节流下,凝聚在指尖,滴滴答答落在青青草地上。 林菁拿了一张帕子递给他,“公子,擦一下血渍。” 玉无瑕接过,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擦拭双手鲜血,他面色沉静,语气温和,却在此刻无端端叫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说,要是小红杏得知此事,她会如何待我?” 林菁顿了一下,违心道:“属下不知。” 玉无瑕轻笑:“她定会弃我而去。” 他将沾满血迹的帕子扔在草地上,语调沉冷:“她屡次引诱我失格,那就休想轻易抽身而去。” 林菁担心:“公子准备如何做?” 玉无瑕挑眉道:“她不是一直想要我给她做情夫吗?既如此,我成全她。” 他出了紫玉竹林,回到湛园,初篁与翠篁抱着两只丹顶鹤,正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处理它们。 玉无瑕见状,上前,将绑缚丹顶鹤双翼的红绳解开,丹顶鹤立时展开双翼,飞上天空,初时并肩飞走,而后却是分道扬镳。 玉无瑕负手望着,眸色深深,嘴角带着一丝浅浅微笑。 他不信,拆不散小红杏与江过雁。 PS:之前,玉郎:不求名分算什么男人? 现在,玉郎:为爱当三。 哈哈哈哈。我写着写着,自己都写笑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