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瞬延长。 阿斯蒙德喉咙发紧,他已经许久没有过此种知觉。 隐秘的哀伤压住他要申辩的双唇。 时间被揉成面团,分成细长的剂子,在面包师的手里拉长。 让娜见过,街边卖长棍面包的,会拉得好长。 凝滞的清寂终于再次被打破。 “我对成为撒旦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渴望。那只是一个游戏,让娜,一个使我在几千年孤独年岁之间,不至于无聊到疯狂的游戏。” 凄楚的月光透过窗,洒在阿斯蒙德肩上。清隽身影背月而立,像是他的身后落了一层浮浅的光晕。 他的寂寞延续了上千年。 不管那是谁,他打破了阿斯蒙德原本的计划。 他打算至少晚一些再告诉她,等到他得到她更充足信任之后。 “你有没有嘲笑过我愚蠢天真,被你玩弄于股掌?”少女抬眼看他,嘴角泛出淡淡的苦笑。 男人不语,目光转投向她血迹斑斑的后背,“不要伤害自己,让娜。” 他脸颊的伤痕极快速地结痂,是人类的十倍不止。 “阿斯蒙德修士,我已被你所制造的迷雾困住太久。”她不看他,泪水盈满眼眶,久久不落。 活了上千年,他一向游刃有余。 他知道怎么应对女人,应对贵族,应对难缠的门童,他一眼就能看出人类的弱点,并加以运用。 他从来擅长获得他期颐之物。 在这会儿,他却无措失语。 “我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让娜,我从不曾对你说谎。”他沙哑着嗓子,喉咙不舒服,连通心脏也难受。 “阿斯蒙德,我凭什么让你为我放弃渎神?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不会在夜晚,望向我如望向通往权力巅峰的入场券?” 至高无上的权柄与一个绝望的孤女。 他将前者放弃,换取与后者的缠绵,真当她是茫然无知的懵懂羔羊吗? 在荆棘丛里,说感情太过奢侈。 她和他本就是交易。 “你说得对,让娜,凭什么呢,”男人眸子里含着点淡漠的笑意,很快转成回忆一般地泛着兴味,“凭我早已体验过挟势弄权的无趣统治,不若我们让娜吻我的半点快意。” “滚出去,”让娜深深吸一口气,她第一次使用这样粗俗的词汇,说出来时喉咙发干。她不愿再听他的诡辩,“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前者我可以答应你,让娜,”阿斯蒙德起身,“后者……你还会见到我,见到我很多次。” “直到你足够强大,能够用你的力量让我彻底滚蛋,”男人狡黠地勾了勾唇,“我可太期待那一天了。我惹我们让娜不开心,你就杀了我。让我化为尘垢,成为你那些宝贝玫瑰花的养料。” “记得涂药,你那位妓女朋友——顺带一提,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味,你真的很擅长吸引坏家伙。她买的药很好,不用很可惜。”他走出两步,回头嘱咐她,“如果你需要我,你知道怎么找我。” “即使是利用,让娜,你一直有利用我的权利。” -- 本来这章很卡,我想着写不出来不急,去吃点甜食。 上周吃了一家很好吃的蛋糕,结果那家蛋糕店今天关门早,我来晚了,没得蛋糕吃。 顿时和让娜共情,写出来了。 这章忏悔词有字句为《尼希米记》第九章以斯拉的祈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