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吗?”他问。 “有点。” 魏砚取了新的杯盏。 沈瑜卿说:“不用拿新的。” 案上只有他用过的一只,圆溜溜地躺着。 魏砚没听,取了新的,倒完茶推过去。 沈瑜卿坐到他身侧,手拿起小口小口地喝。 她喝得慢,魏砚低头看她。 许是要去宴会的缘故,她画了精致的妆容,要比往日明艳多情。外氅解了,襦裙领低,露出小片的白,还有一道沟。 魏砚喉咙滚动两下,将刀推开,一把勾住身侧的人,直将她领扯了下来。 唇压过去,他磨着她的唇,一寸一寸,呼吸烫热。手使劲揉着,襦裙解得不得章法,他心急,便硬生生扯断了。 “魏砚…”沈瑜卿喉咙刚冒出一个音又被他吞了下去。 他手滑下解了自己的暗扣,使劲按着她的腰,两人紧贴着,他一下子就进了。沈瑜卿一刻失神,全身都颤。 魏砚捏着她的下巴,黑眸紧盯着如山间野兽,送着自己的腰。 窗还开着,外面人声喧哗,一切清晰可见。 沈瑜卿片刻慌乱,水眸出了雾气,低声,“我们到里面,不要在这。” 魏砚不理,他掌掐着她的腰。 沈瑜卿忍着疼,慢慢回应他,“魏砚,我们到里面,我不想在这。”手揪了揪他的衣襟,“求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软话。 魏砚沉沉呼吸着,双臂横到她腰间将人一路抱进去。 双双到榻上,魏砚抬起她的腿,沈瑜卿难耐地仰起头,手揪紧被褥。 “是因为那个书呆子?”他粗着气问。 沈瑜卿颤着眼睫,“什么?” “还惦记着他?”一下到了底。 沈瑜卿脑中一片空白,像一条溺水的鱼。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以往无论如何他都是顺着她,再难受都以她的感受为先。更何况他问都没问就给她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 沈瑜卿偏过头不想理他。 魏砚冷笑,“沈瑜卿,我他妈哪点对不住你。”他忽而狠狠一沉,“还是你自始至终都在耍我,你从没想过再回漠北。” “你倒底有完没完!”沈瑜卿一瞬停住音,唇瓣咬紧,浑身抖个不停。 “好,你既然非要疑心我,那我就是在耍你,从没想过再回漠北,还要再上京另嫁他人。你又能奈我何。”沈瑜卿凭着最后的力气道。 魏砚脸更黑了,愈加用力。 天色近乎昏沉,沈瑜卿躺在里,腰间是他横过来的臂,肌肉结实,肌理分明,出了汗,上面一层油亮,仿佛摸了蜜般。 两人谁都没睡。 沈瑜卿累得没力气,眼见天色黑,必须要回去了。 她推一把他的手,“我该走了。” 魏砚臂却收得更紧,掌向上,精准地握住一只,“我明日就回漠北了。” 沈瑜卿眼微动,“我不能走。” 他手一缩,没说什么。 “阿爹之前给我和先生张罗过婚事。”她顿住,感受到那大掌也不动了,继续道:“不过被我给拒了。” 再没听到她说话,魏砚一下子掰过她的身,薄唇抿了下,眼底幽幽,“你说什么?” 沈瑜卿看着他,眼微弯了下,“要是成了,我现在会在这?”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