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往外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皇后一说,众人不由一惊,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几个女眷霎时噤了声。 “……” “……” “……” 暖阁内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一点声响。 “……”静乐微咬下唇,默然不语,仍是她惯常的那种柔弱怯懦的神态。 皇后立刻就抛出第二个问题:“你告诉本宫,你前不久是不是还把驸马殴打了一顿?” 静乐:“……” 静乐还是沉默,这种时候,其实沉默就等于是认同。 其他女眷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差点没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这些人大都在京中生活了几十年了,尤其是礼亲王妃等宗室王妃以及几位长公主那都是看着静乐长大的,对她到底什么性格,众人都了解个七七八八。 静乐的性格说得好听,是柔顺谦卑,说白了,那就是胆小懦弱,驸马卢方睿纳妾的事在场众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甚至有一些人也听说过卢驸马曾经鞭打过静乐。 这样软弱的静乐敢对卢驸马动手,难道是她喝醉酒,上演了一出《醉打驸马》吗?! 礼亲王妃等女眷惊疑不定地交换着眼神,不少人都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因为静乐胆小,所以不敢反驳皇后? 说句实话,也不无可能。 大概也唯有楚千尘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继续优雅地品茗,看着皇后唱大戏。 暖阁内渐渐地起了一片骚动,几个女眷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眼角的余光都瞥着一言不发的静乐。 皇后腰板笔挺地端坐在凤座上,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那染着鲜艳蔻丹的指尖,语气中渐渐添了几分冷厉,训斥道:“静乐,你是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自当为天下女子的典范,温良娴雅,恭谨大方,好好相夫教子,你怎么能随便打人,打得还是驸马!” “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以为顾氏的公主娇蛮任性,以后谁还敢‘尚’公主!” 皇后一字比一字严厉,仿佛静乐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 这时,坐在恩国公夫人身旁那个三角眼的中年妇人一脸激愤地接口道:“皇后娘娘,驸马被长公主殿下打成那样,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是心疼。” “到现在,驸马脸上的伤还没养好,太医都说,怕是要留疤。” 这妇人正是驸马卢方睿的母亲,东平伯夫人,也是皇后的亲姨母。 东平伯夫人一边说,一边还装模作样地用帕子去按眼角,看向静乐的眼神更怨毒了。 皇后的亲母,恩国公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妹妹东平伯夫人的手。 这些天,东平伯夫人没少去恩国公夫人那里抱怨,说卢方睿有多惨,说静乐多少天没回公主府,说…… 恩国公夫人听得多了,心里也不喜静乐,甚至后悔当初找皇后说项把静乐说给外甥了,心道:真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静乐:“……” 静乐还是没说一个字,眼帘如受惊的小鹿似的垂下,纤弱异常。 皇后脸上的怒意与不悦又浓了三分,眸底盛满了阴郁的情绪。 前几天,卢娴静进宫来告状时,皇后简直快气疯了。对皇后来说,静乐打卢驸马的脸,打的也是她这个皇后的脸,一个向来都没什么用的长公主居然也敢忤逆她堂堂皇后了! 偏偏静乐不但是不回公主府,而且不知所踪。 皇后找不到静乐的人,猜猜也知道是楚千尘把人给藏了起来。 皇后本来也想过向皇帝告状的,但是皇帝对这几个皇妹一向都不上心,不管不顾。 好处是,先帝驾崩后,她作为皇后,把下头几个未出嫁的长公主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