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皇上,经臣仔细查证,臣可以确定篡改罪己诏的人是岑督主无疑。” 听到这个所谓的结果,皇帝已经出离愤怒了,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茶盅朝耿海掷了过去,怒骂道:“胡说八道!” “啪!” 耿海没有躲闪,那茶盅擦着他的衣袍飞了过去,砸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溅,溅湿了他的鞋子。 皇帝犹不解恨,抬手指着耿海的鼻子阴恻恻地说道:“你上次到朕跟前污蔑安平,害朕跟着你一起犯傻,让安平母子看了笑话,现在又要来污蔑阿隐,你真是居心叵测!” 皇帝越说越气,额角青筋乱跳。 耿海早有准备,因此还算镇定,有条不紊地接着道:“皇上请息怒,臣并非是空口白话地诬赖岑督主。” “皇上,任何人如果要篡改那道罪己诏就需要用到诏书的卷轴和玉玺,臣思来想去,这两者恐怕也只有司礼监可以任意取用。” “臣也找过司礼监,想看看这两年定制了多少卷轴,又用了多少,这些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可是司礼监不愿意配合,分明就是其中有鬼。” 皇帝哼了一声,并没有被耿海这三言两语就说动,冷声道:“这些证明不了什么!”皇帝只觉得耿海为了推卸责任真是不择手段了! 君臣之间的气氛变得更为僵硬,屋子里一片死寂。 耿海抿了抿嘴,眸光闪烁。 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他也知道光凭这些皇帝是不会相信他的,但是他必须让皇帝先意识到一点,岑隐是绝对有能力伪造一道诏书的。 耿海看着圆桌另一头的皇帝,又道:“臣也知道光凭这些,皇上不会相信……但是皇上,臣可以保证岑督主绝对有理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因为他就是镇北王府的余孽,是镇北王薛祁渊的独子,当年的镇北王世子薛昭。” 耿海话落以后,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 皇帝慢慢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大年初一宫宴上的事,当时耿海就与那阿史那一唱一和,非说阿隐长得像镇北王妃火黎郡主。 现在耿海又故技重施,他这是咬着阿隐不放了吗?! 皇帝神情冷淡地看着耿海,只觉得他现在就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你还说你不是空口白话?!”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皇上,臣有证据。”耿海笃定地说道,“还请皇上让阿史那亲王进来说话。” 皇帝眯了眯眼,虽然心里不耐,但还是决定看看他们俩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帝应了。 耿海眸底掠过一道锐芒,谢过皇帝后,就出去把被禁军拦在门外的阿史那唤了进来。 阿史那刚才在外头也把君臣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因此进来后,也不废话,先与皇帝行了礼,接着就直言道:“皇上,岑督主的容貌真的与舍妹火黎有八分相象……” 当初在宫宴上,阿史那说岑隐像火黎有大半原因是顺着耿海的话说的,虽然当时他也隐约回想起火黎的样子,觉得岑隐确实有些像自己的妹妹…… 约莫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宫宴后的当晚,阿史那久违地梦到了火黎,梦中的火黎面容模糊,她一次次地入梦,容貌也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月前的一晚,阿史那从噩梦中惊醒,脑海里清晰地记起了火黎的脸。 火黎和岑隐实在是太像了。 比如刚才,那样远远地看着岑隐,阿史那几乎怀疑他的妹妹火黎从阴间回来找他索命了。 阿史那咽了咽口水,脸色青青白白地微微变化着。 皇帝越看他们越是烦,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他甚至懒得跟阿史那说话,直接对着耿海质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拿不到‘犯人’,才要嫁祸阿隐!” “……”耿海的脸色有些僵硬,皇帝虽然没直说,但是语外之音分明是在指责自己是犯人。 耿海急切地给阿史那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继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