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饿死了。” 林婉盈笑,又是顺着她聊下去,庞戈也加进来,说说笑笑,半点没有提起蒋泊舟。正说着,庞戈忽地抬头看向门口,梁月瞧见他眼神亮了,扭头一看。 果然,是压轴上场,蒋泊舟。 门打开,蒋泊舟走进来,却并不只有他一个。他的目光落在梁月身上,一瞬便抽离,笑着回头扶着门,女人走进来。 薄绛。 何绵绵的表情都凝注,更何况是梁月,连脑子都是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旁边一声冷笑,覃勤低声问汪释:“哎,这人是谁?旧时光整理” 音乐声嘈杂,烧烤的孜然香混着火锅中的辣椒花椒,唯有汪释的那几句话钻进耳朵里:谁?蒋泊舟的前女友。不过看样子,现女友吧。真他妈是个疯子。 薄绛双手拎着包,站在蒋泊舟身边。两人身后,服务生接着将门扶住,梁月要的那锅番茄汤火锅被端上来。 黑色大理石桌面,火炉上蓝色火焰跳跃,番茄汤鲜红清亮,里头被放了一片嫩绿生菜。 面前人却是灰白,唯有薄绛笑容衬得那口红颜色绝佳,直叫人觉得刺眼。 蒋泊舟跟陆和渊打招呼,手搂在薄绛腰间,带着她落座。他给她拉开座椅,为她将背着的链条包挂在椅子边上,连同大衣也被他捏着叠好,搭在椅背上。 何绵绵牙关咬紧,几乎不敢相信,却又不好出面,扯着陆和渊的袖子,眼色直往蒋泊舟跟薄绛两人身上打。 疯了,真的是疯了。 带着人来也罢了,带的还是薄绛。坐下来,还坐到梁月斜对面,只隔着一个位子,但凡蒋泊舟问一下薄绛,想要吃什么,梁月都能够听见。更别说蒋泊舟已经开始打点食材,将东西都安排好在薄绛面前。 从前他宠梁月,也不过就是宠到这个地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换了个面容,一样的体贴入微。 陆和渊眉头也是皱紧,看着蒋泊舟,陡然觉得荒诞而无奈。 梁月呢?她已经拿起筷子,将羊肉卷一片片下锅,红白肉食入热汤,收缩着变成熟透的褐色,沾着番茄汤汁出锅。包厢里头播的歌也是温情甜蜜,梁月吃得似乎很欢喜。 包厢里头灯光昏暗,只有头顶的暖黄光亮,将食物打亮,却将人的表情收敛。叫蒋泊舟难以将梁月打量。 她好像瘦了,那天的灯光要更暗,隔着距离,隔着烟雾,叫人看得不真切。 但她真的挺开心的,与林婉盈推杯换盏,连脸颊都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被火锅的热气蒸的。 一面吃,一面聊,一面喝,她笑得声音轻,却爽朗悦耳,叫他心生厌烦和嫉妒,怒火自然随着上来。 “你要什么蘸料?前两天吃海底捞的时候,我给你调的那个,怎么样?” 薄绛愣了愣,缓过来后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歪着头笑起来,“好啊,只不过蒜蓉少加一点。” “好。” 蒋泊舟扶着椅子离席,薄绛的目光自然追随他过去,笑容温和如春风,即便是回头来看梁月的时候,那笑容都没有冷下来半分。 “阿月也回国了,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样?我听泊舟说,你跟‘空大’,跟goc,还有‘风归去’,现在都有工作合作,是吗?” “嗯,是啊。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读书吗?” 薄绛的头发很长,扎成高高的马尾辫,看着人歪头笑时,马尾辫垂向一边。双颊白里透红,不是在冷风中吹出来的潮红,是皮肤自然带出来的红润。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面对着薄绛,梁月都不能带上有色眼镜,去否认那股子从这副躯体里散发出来的活力。 便是薄绛说话的时候,梁月都会忍不住走神去观察她,一寸一寸。 “上年刚博士毕业,准备考公了,文职嘛,本来还想去当旅游作家,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先进体制内好了。”薄绛眨眨眼睛,一手拢在嘴边,“先顺着家里人心意做几年,等我翅膀再硬一点再说。” 蒋泊舟端着两只小小蘸料碟子回来。 梁月正问薄绛:“想考哪里的?” 薄绛回答她:“彭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