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了,他轻叹一声,“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个人,在燕麻奇毒下安然无恙的。” “谁?” “这个人算是在下的故交,不过他的脾气比在下还古怪,早前就避入深山老林不肯现世了,在下找过几回,都是徒劳而反,他二十年前误食燕麻,但如何在剧毒之下逃生,这个在下也至今不得解。”微生兰眉心微拗,“大王的病情,能否容在下一观?” 孟宓几乎从未见过这个气韵稳固的先生出现这般失措的时候,愣了愣,起身将人迎入寝殿,隔了一帐半开的帘,里边的人呼吸轻微,安宁地沉睡着,微生兰拂开帘时,手微微一错,过了许久才堪堪搭上桓夙的脉,切了很久。 寝殿里连一丝透过来的风都没有。 孟宓屏住呼吸等在微生兰身旁,只有他稍稍蹙个眉头,仿佛对她都是灭顶的灾劫,好在微生兰毕竟沉凝不动,几乎脸色不变,他放下切脉的指,淡淡撩了一把衣袍,“有些棘手。” 孟宓一颗心提了起来,微生兰又补了一句让她安心的话:“但也不是无救。” 作者有话要说: 无所不能的狮虎大人出来了~ ps:说好了能治好就是能治好,哼~ ☆、第63章 魅惑 “凡剧毒之物, 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微生兰自孟宓处听说了桓夙为她试药一事, 便不难猜到了, “定是大王在找到燕麻之前, 碰巧先试了一味奇珍药草, 所以体内的毒虽然来势汹汹,但自有压制的气血在经脉之间周转, 反倒是御医们开的几味药……” 微生兰将措辞更委婉地修饰了番,“御医们不知其二,以为抑制大王体内毒血流动循回,便能抑制毒发, 不曾想却适得其反。” 孟宓微微收紧了心,“先生, 现在——” “在下去写个方子。”微生兰幽然一叹, 这帮庸医一通乱治,反倒让夙儿的毒在体内积下来了,若是自己来得再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他拂袍而起, 对孟宓施了一礼后退, 往外殿去了。 桓夙醒来时, 已经晌午了,秋光将蒸起来的最后一缕暑气挥散,但睡了一觉仍是汗流浃背,亵衣尽湿, 孟宓拿温水浸了的绣帕替他拭汗,桓夙迷离地睁着眼,薄唇敛起淡淡的弧,“孤睡了多久?” 六个时辰。 孟宓在心里小声地回答了他,捧起了放在一旁尚有余温的药碗,“喝药了。” 他轩眉不展,“昨夜已经喝了两贴。” “这个不一样。” 孟宓将他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桓夙又压低了唇愉悦地溢出一丝笑,他只是嗜睡,又不是身体不行了,哪用得着她这般小心翼翼,好像在照顾瘫痪在榻的丈夫…… “哪里不一样?”他沉了沉声。 孟宓舀了一勺黑色的药汁,心道幸得他看不见,这么一晚黑漆漆的药汁,怪渗人的,缓慢地吹不烫了,送到他的唇边,“这是骆先生配的。” “骆谷。”桓夙因说话张开了唇,孟宓怕他不肯吃,一勺药汁趁虚而入,便送入了他的嘴里,桓夙呛得咳嗽,“孟宓,你,咳咳——” 她轻快地眨了眨眼,“我怕你不吃。” 桓夙敛住了神色,“这汤虽然难闻了些,但对孤而言,与白水没有区别,孤不惧良药苦口。”眼睛看不到了之后,其他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比如孟宓揽着他的手轻细地颤动了一下,在他这里会放大数倍,他生硬地拗过话来,“骆谷还懂医。” 孟宓苦涩地笑,“我师父定然是无所不能的啊。” “哼。”他嗤笑了一声,不知道笑的是什么。 喂完了药,侍女将药碗拿了下去,桓夙虽然嗜睡,但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却不错,在廊下,冰凉白皙的五指捻着一串杏黄的流苏穗子,房M.xiAPe.CoM